张墨打量苏双,而苏双也同样在打量张墨,此时的张墨虽然身穿便服,但已和昔日的会稽郡酒垆里书生伙计地模样相去甚远,多了一份飘逸,还增了一丝杀伐之气。
落座以后,张墨有些好奇的问道:“听闻你是在北方贩马为生,为何会来到益州?”
苏双无奈的长叹一口气道:“现如今北方已乱,各地州牧蠢蠢欲动,汉室微弱,怕是这天下百姓要苦了。”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张墨的话题,不过苏双的话却引起了张墨的感慨,两人均是沉默不语。
“在下想问将军一个问题。”苏双目光灼灼的盯着张墨道:“将军愿为百姓谋一谋福祉吗?”
若是放在以前,张墨定会拍胸脯答应,圣人在书中教诲‘齐家治国平天下’,可是这会儿张墨却有些不敢回答了,长舒了一口气后,张墨回答道:“在下能力浅薄,才疏学浅,恐怕会让苏兄失望了。”
对于张墨的回应,苏双倒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墨道:“在下听闻大人是在流民中被别驾从事张松发现,当时张松还出了题目考察你,听说你是对答如流,此事应当为真,大人又何必自谦。”
“苏某在益州也呆了一些时间,见过诸多官员,他们大都侃侃而谈,似乎百姓在他们的治下便能过上盛世生活,但苏某曾暗中打听过,这些官员无一为百姓考量过,他们想的只有自己亦或者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这天下将乱,苏某认为力挽狂澜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将军可愿成为这一群人?”
苏双一番高谈阔论后,张墨顿生警兆,因为这绝非是一个寻常马贩能说出来的话,且苏双的话里有话,明显有所指,只是张墨这会儿也不好刨根问底。
“苏兄一番话令在下受益匪浅。”张墨轻笑一声道:“此次请苏兄过来,是有事相求,还望苏兄能资助一些粮草供我等去长安城面见陛下。”
苏双眼珠一转,道:“大人有命,不敢不从,在下有个小小的请求,能否在出发以后带我随行?”
“这个无妨。”张墨也没想到苏双会如此爽快,而苏双要求一同随行,张墨自然也一口答应下来,毕竟这也是顺便的事情。
既然已经谈好正事,张墨也开始命人上来烧好的菜肴款待苏双,两人觥筹交错,喝酒吃肉,相谈甚欢,最后苏双是被张墨扶着送出去。
苏双告别张墨,在仆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只不过一坐进马车里,原本还有些醉眼惺忪的苏双便睁大了眼睛,脸上再没有半分醉意。
马车缓缓驶出,苏双的身旁有一双白皙的手伸过来,纤细的手指上竟然捏着一颗葡萄,而且这葡萄上还带有一丝冷霜,显然是冰镇过。
苏双张嘴咬住葡萄,吃掉果肉后将皮和籽吐在这白皙的手掌上道:“这张墨绝非池中之物,可以上报给那些老家伙了。”
那只手依旧无声息的递过来一杯葡萄酒,用夜光杯盛的葡萄酒在马车昏暗的环境里显得特别有冲击力,苏双一口就吞掉夜光杯中的葡萄酒,随后将那只白皙的手扯了过来,酒杯落下,葡萄酒在马车里倾倒,传来泊泊声响,同时马车里还传来一声娇吟,赶车的仆人放缓了车速,马车也开始咯吱咯吱的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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