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兰菲尔交谈,就让她体会到即使是一国之君也与普通人并没有两样的印象。卡蕾叶琳娜与爱兰菲尔约谈于一张精致的小桌上,女仆为她们倒上了精心调制的果酒后,卡蕾叶琳娜举起杯子道:“来,与朕干一杯吧,亲爱的爱兰菲尔殿下!”
从未饮酒的爱兰菲尔迟迟没有拿起酒杯,她带着一种疑惑的神情说道:“陛下,我今年只有十七岁,距离我的成人礼还有二百二十八天。”
卡蕾叶琳娜诧异的放下酒杯,一时也没弄清楚爱兰菲尔是什么意思,看着爱兰菲尔那稚气未脱的脸颊......良久,她想明白了年龄和喝酒之间有什么关系后,不禁掩面轻笑了几声。
“帝国是禁止孩子们喝酒的,这是事实,也是朕亲手谱写在《帝国宪法上的条文。但朕认为,仅十五岁就肩负王命的你,还能被称之为‘孩子’吗?”卡蕾叶琳娜带着诙谐问道,她试图让爱兰菲尔的心情放松些。然而,爱兰菲尔回答道:“陛下,严格来说是‘未成年人’,您口中的‘孩子’只是一个相对笼统的词汇。”
“嗯嗯,说的不错......”交谈着,卡蕾叶琳娜已经不经意间将杯中酒饮掉了小半,而爱兰菲尔的酒仍旧一滴未少“如果这是一种命令呢?我命令你喝酒。”
说罢,爱兰菲尔的右手突然握住为她准备的那杯酒,但她却又控制住没有将其拿起,反而是握住杯子将其向下按住生怕这杯酒突然逃跑了似的。
“陛下,《帝国宪法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一点我对此深信不疑!”爱兰菲尔站起身,接着向卡蕾叶琳娜俯首行礼道“请陛下任命在下为西部防线的前线指挥官,我恳请陛下允许我为您带来胜利!”
爱兰菲尔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卡蕾叶琳娜也站起身拿着酒杯,小抿一口后道:“朕的一位封王却请求朕让她去前线战场担任指挥官?朕个人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朕不清楚宪法上是否有对此的明确条例?嗯......”
“请陛下允许,我必不会让陛下失望!”爱兰菲尔说罢,拿起了那杯酒一饮而尽,卡蕾叶琳娜见状,将爱兰菲尔扶起,一只手温柔的轻抚爱兰菲尔明亮的金发,道:“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决心,那朕看来不得不为你下一道诏令了!”
爱兰菲尔没有再说什么,阿拉德封地的西面便是与其隔海相望的爱兰希德王国,昔日的同胞姊妹国刀剑相向,这不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吗?爱兰菲尔就是为了改变这个事实而来。
“对了,爱兰菲尔,你的兄长和堂姐回到阿拉德了吗?”卡蕾叶琳娜莫名对爱兰菲尔的家人们表达了她的关心。
“暂时并没有他们的消息,可能还在东线一带逗留,不知陛下是否对他们也有所任用之意?”
“那就让他们停留在那边,我另有任务会事后向下安排,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吧!”卡蕾叶琳娜说罢,爱兰菲尔便在行礼后离开了宫殿的待客室。
“亚里克莱尔,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卡蕾叶琳娜不知用什么能力能与距离她千里远的骑士通话。
“已经接近北方的无人大荒原,这里的源泉气息异常的浓重,预计一周之内找到目标位置!”火红发色的青年骑士正骑着一匹黑亮的骏马向皇帝汇报道。
“其他事项呢?”
“昨天发现了一处叛军组织的秘密据点,一共屯驻了二千八百兵力,接近禁军一个团的编制单位,已经被在下肃清,包括其指挥官。”亚里克莱尔轻描淡写的汇报自己的杀敌经过,只是说清楚一个数字罢了。
仅凭一个人就消灭了叛军一支团的兵力,恐怕不闹出点动静是不可能的了,为了保证行动的绝对隐秘,她立刻下达了命令:“两公里行程后,立刻向东绕行,记住,不可再与叛军据点发生冲突!你是朕最完美的战士,朕创造你的目的并不是让你去当一团炮灰!”
“遵命,陛下!”亚里克莱尔说完,卡蕾叶琳娜那边主动结束了通话。紧接着她站起身,将自己的贴身侍女唤到自己身边。
“请您吩咐,陛下。”侍女以她毫无瑕疵的礼仪,两只手支起裙摆向卡蕾叶琳娜行礼道。
“更衣,换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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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伤痕累累的“水炼天晶”被斯巴鲁紧紧抱在怀里,这是他第一次体会此剑冰冷的温度......无神的双眼被他随意放置在了前方......良久,一只秀气白皙的手出现在斯巴鲁面前,两只手指间捏着一根棍筒状的东西。
“哦,谢谢。”斯巴鲁下意识的接了过来并叼在嘴里,而那两根手指相互一搓,一点点法术光圈的温度就足够将其点燃......斯巴鲁一口下去,突感喉咙像是被刺过了一支冰冷的箭矢......
“呜——!咳咳咳咳......”斯巴鲁从没那么难受过,那种气体几乎是在自己的气管内生生划了一刀,搞得他泪水连同鼻涕都毫不体面的流了出来,转眼看去才发现凯里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咳咳咳......你干什么!”斯巴鲁开口
向凯里莎吼道。凯里莎却一脸坏笑道:“怎么?你就这样扔了?这可是某个家伙生前最爱的东西!”
深蓝色烟嘴的香烟——的确,安迪他几乎只抽这一款,斯巴鲁拿起被他丢掉的大半根香烟,不禁牢骚道:“真是想不通,那家伙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这你只能问他喽!”凯里莎坐在斯巴鲁身边,一只胳膊肘直接压在斯巴鲁的肩膀上。但斯巴鲁仍旧不解的道:“问?怎么问?呵呵,现在我甚至连对他的尸体自言自语的机会都没有。”
“废话,人家海伦说过了,安迪是有办法复活的,而且这方面的事情你小子应该比我更了解吧。”凯里莎说着正题还不忘开一点邪恶的玩笑“要不然还有一个办法,你自己去找他?我倒是可以送你一程,嘿嘿......”
“你!”斯巴鲁这才从烦躁的情绪中缓解下来,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许“只是......对他来说,活着和死去,到底哪一种更好受些呢......”
“能说出这种愚蠢的话,这可一点不像你!”凯里莎带着几分训斥的语气“无论如何,我想开了很多,相比起我们,你觉得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顺着凯里莎的目光,斯巴鲁看到那在桃花树下安然沉思的红发少女,她在思念、她在等待、她在疑惑,对于天真的她恐怕只是察觉到自己所爱之人突然在身边消失,而未能真正理解死亡的含义。
“她叫辛娜丝来着,但是安迪一直没给我讲过辛娜丝的事情,这是他埋藏到心底的事情......”斯巴鲁这样说,凯里莎也能发现里面的故事不一般,她诧异的看了一眼辛娜丝后又看向斯巴鲁“至少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辛娜丝......已经死了。”
两人无言相对,凯里莎一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就在这时,威尔的出现中断了两人的思虑:“朋友们,海伦大人叫我们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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