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柳派,胆子倒挺大。”秦寒率先开口,此人面上带着邪魅的笑,“我喜欢。”
其余两宗的宗主闻言皆是一凛:上一次他们从秦寒口中听见我喜欢的时候正是于玄武山演武台上秦寒被一不知死活的门派点名挑衅之际。
于是……
那个门派的人退场的时候都挺不体面的。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擎山宗宗主率先从车厢内离开。
“加快速度!全速前进!”
高亢的女声直撼天穹,惊走了不知多少飞鸟。
飞仙宗宗主亦紧随其后离开了车厢:“我去帮忙规整下队伍。”
刘武强尚自沉浸于传讯弟子传回的坏消息中,两位不算多大的大佬离开车厢的动静并没有能将他从悲伤与仇恨中惊醒。
直到一股锋锐难言的气势从他身边缓缓抬头。
“唔!”刘武强这才注意到本随意瘫在座位上的秦寒不知何时摆出了打坐聚气的姿态,一眼看去,刘武强竟是有一种面对凶兽的错觉。
秦寒身上的气势随着打坐时长的增长水涨船高,很快就令刘武强背心生汗。
刘武强心知自己水平有限,更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至理,于是他不声不响、蹑手蹑脚地溜出了车厢。
一出车厢他抬眼就看到飞仙宗宗主与擎山宗宗主这两个互不对付的家伙正骑着马,一左一右地驰骋在马车的前方。只是很古怪的是他们两个都没有向前看,而是不怀好意地看着车厢出入口。
此时见到刘武强出来,两人顿时皆有了重大反应:
飞仙宗宗主一拍自己的大腿,脸上的神情急转直下
擎山宗宗主则哈哈一笑她本是打算大笑一阵的,但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了顾忌,硬生生地将笑憋了回去。
刘武强当然没看懂这俩人的操作。
于是,本着“不懂就问”的良好素养,他开口问道:“两位宗主,你们在干什么呢?”
飞仙宗宗主最先说话,但他并没有回答刘武强的问题。
他转头先是看向擎山宗宗主,随后又移开了目光去看天边的流云。
“出来没带钱,账先欠着。”他说这话的时候根本连看都不敢看擎山宗宗主一眼。
擎山宗宗主见了他这架势、这做派,登时就笑了:“赖账都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老骗子,脸皮见长啊!”
话已至此,刘武强又不是,他立马就明白了:这两人先前肯定是在拿他打赌,赌的估计是他能在秦寒身边撑多久。
看得出来,是擎山宗宗主赢了。
刘武强张了张嘴,他本想对此发表抗议他的好师兄以及一大票离火宗的精英们目前正处于几大的危机中,而你们作为我搬来的援兵还有心思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把这种话说出来。
心中的悲伤、焦虑与愤怒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多年江湖打拼,他已是一只老鸟。
拳头不够大就没有权利、甚至没有自尊。
此乃江湖至理。
所以他只有对着二人笑笑,讨好地笑笑。
所以他只有给二人赔不是,赔不属于他的不是。
所以他只有骑上马跑到队伍的最前方。
“快快快!秦宗主已经下令了!”他对着所有人,狐假虎威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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