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公孙羽是水柳派中的大长老,出于一些小童——哦,现在应该要将这小童成为“薛胜”了——无法理解的原因,我们的公孙长老一贯深居简出,拥有着极为简单的人际关系:平日里顶多也就和薛胜、姚长老(鹤发老者)、掌门有所交集。
……难怪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也就两个人来看过他。
接着,托他的福,水柳派输掉了十宗之一的位置,很快就要让出宗门之地、搬迁了。
最后,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诸多神妙武学,神妙到公孙羽都觉得薛胜在说神话故事。
薛胜说起神话故事来嘴里的刹车片就下线了:“师傅!传说中我们派的《水柳剑诀》连到最高层次可以一剑刺穿大山哩!传说中……”
公孙羽听着直翻白眼。
他是有点武学常识的,能一招洞穿大山的剑法只有一种——核·弹剑法。
人乃血肉之躯,红口白牙地胡吹真的好吗?
所以对于薛胜的话他只信一半。
不过在这个看起来很“高武”的世界里头众人的办事效率都太高了,所以还不及公孙羽筛出他应该相信的那一半鹤发老者——也就是姚长老就又飘了进来。
“师兄!该换药了!勤点上药伤就能快点好!等伤好了你再闭个关,嘿!等你出关之后我们甚至有指望能冲一波第六宗的位置!”姚长老的手中托着一坨乌黑的、散发着难闻药气的糊状物。
“姚师叔!玄武大比不是十年才举办一次吗?就算我师傅现在就能痊愈,要夺回位置也得再等十年了……”薛胜迎上去帮忙,但他哪里帮得上什么忙?不过是童言无忌地拆了姚长老的台罢了。
不过姚长老倒是不以为意,毕竟早就不是第一次被薛胜拆台了,他早就习惯了。当下他也不理迎上来的薛胜,左手一挥,朝公孙羽就喊了声告罪:“师兄!得罪了啊!”
公孙羽还不及做出什么回应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钳制、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脱离床板漂浮了起来,而还不等他惊呼出声,他身上的衣衫便跟获得了生命似的一件接一件地离开了他的身体。
“嘶嘶嘶!”
衣衫之后是绷带,相比于“全身而退”的衣物,这些绷带们获得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姚长老略微动了几下手指,那些绷带们便被无形的锋刃撕成了碎片。
“小薛啊,你去拿几件干净的衣物过来。”姚长老一面说着一面手指连动,公孙羽只感到仿佛有一把梳子在他身上来回梳着,他低头一看,却是看到自己身上本来旧的黑色药膏干了后结起的痂正有序地被剥离着。
他开始有些相信薛胜对于“一剑穿山”的描述了。
……
药很快换完,姚长老在给薛胜留下了几句嘱咐、给公孙羽留下了一碗粥之后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又只剩下公孙羽和薛胜两人。
顿时这两人大眼瞪小眼、老眼瞪嫩眼的,最终还是薛胜瞪输了,挪开了目光张开了口:“师傅,要我喂你喝粥吗?”
公孙羽撇了撇嘴,姚长老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只给他带粥却不给他带菜。没有配菜喝个什么粥啊?!
“……还是来粒辟谷丹吧。”公孙羽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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