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公孙羽的感觉很准。
张泽中当然来不了了——他早被劈死在了草原上,什么“我在水柳故地等你们”,全是他劝慰水柳派众人、给水柳派众人一个目标的鬼话。
以他对水柳派众人的了解,在看过信后他们绝对会气得往水柳故地赶,于是便能顺理成章地忘掉去他失踪地周遭搜索、避免发现一些如今的他们绝不该发现也绝不该接触的线索。
不过张泽中的苦心只有少数人知道,而这少数人中并没有哪一个还呆在水柳派。
所以……
第二天中午,被姚长青早几天便派出去的“斥候”骑着快马奔回来了。
“禀告师傅、大长老!水柳故地没有发现掌门的踪迹!一路问来也没有人见过掌门!”那斥候满脸风霜,陡一下马便由数名弟子抬着来到了姚长青的马车前——他一路上跑死了两匹马,现在都快不会走路了。
姚长青一听这话脸都绿了:“此话当真?”
“水柳故地里驻扎着一伙盗匪,是他们告诉我的!为了得到这点情报……马师兄……马师兄他……”那名弟子的眼里尽是血丝、面色更是悲苦,若再得不到休息怕是会当场猝死、步了那两匹快马的后尘。
“你们带他下去好生休养,我与大长老有事商议。”情况太出乎意料,以至于姚长青现在也就只会这一句通用说辞了。
待众人散去,姚长青换了副面孔:“大师兄,我想选A。”
公孙羽指了指远处高大的城门,用一如昨夜姚长青说话的语气:“咱才几斤几两啊?”
姚长青脸色一僵,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不是在这里。”
公孙羽没懂他的意思:“车队里的粮草已在早上那顿上耗尽了,咱这么多人,可走不出多远。”
姚长青面不改色:“不用太多人,就我们两个。”
这回轮到公孙羽脸色变了:“你想学你二师兄?”
姚长青老脸一青(气得):“我是说,我们把马车全卖了、就留几匹马,咱俩先行去水柳故地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如果能找到掌门师兄的话就找他问个明白,顺带‘打扫打扫’;如果找不到掌门师兄的话就单纯去‘打扫打扫’。不管怎么样,对方敢占水柳故地、敢动水柳派弟子,我们绝不能当做不知道!”
义正词严啊。
但公孙羽不吃这一套,他斜眼瞅着姚长青:“‘打扫’完了,顺带的盘缠也有了,是吗?”
“还是大师兄你懂我。”姚长青舔上了。
公孙羽呵呵一笑:“不过这一回恐怕不能光咱俩去了,得再加一个人。”
姚长青一愣:“加谁啊?”
公孙羽侧移两步,一巴掌拍在马车轮上:“听了这么久,不出来说两句?”
“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下面睡觉来着!”薛胜讪讪笑着由公孙羽拖出了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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