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余大鹏给马四和周远程每人一盒红塔山。下午,刚开工,余大鹏又给他们每人口袋里塞了一盒。下午五点多钟,马四和周远程才最终把三层楼的电线全部排布好。
那时,余大鹏已准备了七样小菜,锅里炖了条羊腿。等周远程和马四洗了手,就招呼他们入座。然后,他们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喝酒。
席间,在马四的追问下,余大鹏就讲了许多他年轻时的趣事儿;酒至半酣,余大鹏一时兴起,用一双筷子,敲击着碗沿,给他们唱起了本地的民谣;风趣幽默,尽展其间,听得周远程和马四不停的哈哈大笑。
唱罢一曲,共饮一杯后,余大鹏说,一次在酒场上,他与五个人打赌,他唱一首歌,那五个人喝一杯酒。条件是,他唱的歌,每一首的句子,都不能重复,否则,自己就得喝一个;那五个人,只要他唱出来的,不是与前面重复的歌,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就要喝一杯。结果,他一口气唱了一百二十首,没一首是重复的。把那五个人喝得东倒西歪,没一个还能站得直身子。
马四问余大鹏:“我真奇怪了,你咋能记住那么多词了?”
余大鹏嘿嘿笑着回答:“那些曲子,一半儿是我平时上红白事宴常唱的,一半儿,都是我现编的!”
周远程和马四听了,立刻都夸他有才!
“我那哪叫才呀!都是老辈人传下来的一些儿混饭吃的小玩艺儿!你们都是读过大学的,你们才是真有才!就拿给我这楼房布线来说,你们俩多半天功夫就弄完了,让我摆弄,几个月恐怕也弄不完!”余大鹏谦虚地回道。
那天,周远程和马四离开余大鹏家时,都带了几分醉意;马四直接骑车回了家,周远程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点多钟。
一进办公室,周远程倒头便睡,梦里不时听到吕霞的歌声和琴声在耳边回响。一觉起来,那琴声仍然不断,看看表,已是半夜一点十分。
周远程是被内急闹醒的。出去,在办公室旁边儿那丛树下方便了回来,睡意完全被外面的寒气驱散;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从高根柱那儿借来的小说,看到凌晨五点,才再次等来睡意,灯也懒得下去关,就那么亮着,重新睡着了。
一直睡到早晨点,周远程才从床上爬起来,提了壶去打热水。回来,看到吕霞站在门口台阶上发愣,便问:“大清早,不去找食儿吃,站那儿瞎想甚了?”
吕霞脸面突然一片桃红,笑着回道:“我晒太阳呢!一早的太阳晒着人可舒服了!”
“你昨晚几点睡的?我半夜一点起来,听见你还弹电子琴了!”
“好象一点半吧?我也记不清了,是不是吵得你一晚上没睡好,看你眼皮都有点儿肿!”
“我昨天喝酒了,和马四一块儿给余大鹏新楼房布线去了,干完活儿,吃饭的时候,喝了点儿,喝多了,回来就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你的琴声没吵着我,倒是帮我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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