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几块儿猪肉!”杨登云回答。
“咱们厨房还放猪肉的了?放着多少猪肉?早知道我先下手了!绝不给那个贼留下机会;还有没有了?”刘永河借机跟杨登云开着玩笑。
“学生拿来的猪肉多数全在库房里,厨房放着的,是准备近几天要吃的!厨房暖和点儿,肉冻的不瓷实,好用点儿。这次丢了七八块儿,可能有一百来斤;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杨登云说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儿众人。
“那快点儿到派出所报案了哇!”刘永河马上出主意。
“肯定是熟人干的,外人哪知道咱们学校厨房里放肉的了!”杨登云没有直接回答刘永河的话。
“咱们每年都让学生往学校拿猪肉,全乡谁不知道!你咋就能断定是咱们学校这些人干的?”刘永河不满的接话。那天,他和范月都在学校食堂吃饭。
“我只是说熟人,又没说是咱们学校的人干的!是咱们学校人干的,这话是你说的。”杨登云纠正刘永河的说法。
“你刚才说熟人干的,是什么意思?很明显,学校住校这些老师不可能!一百多斤猪肉,他们往哪儿放?又不是星期六日!能带回家去。家离学校远的,这大冬天,跑二十多里地,半夜来偷学校的肉!也不可能!你那话里,不是明摆着说我们这些家住在学校跟前的人嘛!没有证据,不要把尿盆子乱往别人头上扣!我看那些肉,说不定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刘永河气呼呼地吼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杨登云脸面涨成猪肝儿色,声音也突然高起来。
“什么意思自己捉摸去!就学校这点儿人,谁不知道谁呀!就学校这点儿破事儿,谁心里没个底呀!”刘永河再度攻击完,把碗在桌子上使劲儿一摔,转身走了。
“这是什么人呀!我管了多少年库房和食堂!我什么时候干过那种事儿?你给我说清楚了再走!”杨登云气得满脸朱红,跳着脚冲外面扬长而去的刘永河吼着,但并没有追出去。
众人有的劝杨登云消消气,有的笑着看红火,有的放下碗,悄悄走了。
看杨登云被刘永河气成一只怒放的黑牡丹!余下的人也不再插话,都笑眯眯地看着杨登云,按照各自的节奏往嘴里拨拉完最后几口饭,将碗往饭桌上一放,陆陆续续也走了。有的,出门时,分明故意把门使劲儿一摔。
“不就丢点儿肉嘛!多大点儿事儿,至于吹胡子瞪眼吵架吗?还当老师了,多大点儿肚量!”一直低头吃饭的周二伟放下碗说了一句,也转身走了。
“再来一碗,今天的人们,都火气大,不肯吃饭!我帮他们多吃点儿。”马四起身,嘿嘿笑着,把碗从打饭的窗口递进去。
“马四,我记得你哪回都比别人多吃一碗菜?”大师傅把碗递给马四的时候说。
“吃学校的,又不是吃你们家的!你心疼甚了?”马四嘿嘿又是一笑。
“我一个打饭做饭的,我心疼什么!是人家杨总管心疼。”大师傅的目光飞快的扫了一眼杨登云。
“我也不是吃杨总管他们家的,他心疼甚?”马四也望了一眼坐在桌边儿,已安静下来,喝着茶的杨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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