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悬挂着一轮硕大的圆月。
星辰斑斑点点闪着明亮的辉光。
月色透过窗户,照在单人床上。
姜沫此刻躺在床上的月色里,
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算是什么?我作为一个十七岁的新生儿来到这个生机勃勃的世界上,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世界的美好,就这么瘫痪了……
我该跟谁讲理去?
本以为坐拥这么大一个独栋别墅,有个了不起的老爸,有两个漂亮的姐姐,一个可爱的妹妹,一家人该多么幸福啊……
可是,说好的幸福呢?说好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呢?
老爸居然相信一个糟老头子的话,一点也不征求我的同意就展开了什么碎骨特训……这哪里是碎骨特训?分明是丧心病狂虐待儿童嘛
老爸这么顽固也就算了,你们姐妹几个怎么也能跟他站在一个立场,完全忽视我们手足情深的事实呢?
大姐,你这么温柔,对我这么关心,你都能忍?
二姐,算了,你个狗腿子,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小壹,你可还是个儿童啊!这么残忍的事情,就都不替你哥我报警吗?
唉这算是什么啊……
是因为我在原来的世界造了太多孽,今生今世必须要付出惨烈的代价来做补偿吗?
谬谬猫,你在哪?
你给我出来!
我保证不打死你!
我一整天都对你感恩戴德的,
现在可好,今晚骨头碎了一地,明天还得接着碎!
想到这里,姜沫不禁有几分心酸,一种孤苦伶仃之感涌上了心态,眼泪鼻涕有点不受控制了。
这个时候,他只有左臂能小幅度活动,其他部位都像一个无情的情人一样跟他断绝了关系。
尼玛!我要擦鼻涕!我要擦眼泪!
我是个大男人,不能让鼻涕眼泪把自己糊死啊……
可是这时候大家早都睡熟了,没人能听见他的呼唤。
姜沫因为身上骨头碎裂了很多,完全使不出力气,因而嗓子里只能发出很小的声音。
他轻轻侧了侧脸,看到一包纸巾就放在桌子上。
纸巾包是打开的,一张白色的纸巾像是一面挑衅的旗帜一般张在空中,似乎在说:
来啊,来啊,来拿我啊!小瘪三,来蹂躏我啊!来拿我擦鼻涕啊
你大爷的!姜沫骂道,看我不拿你全部擦屁·股防屏蔽拼音pigu……
“嗖!”
姜沫愣了一下,左手轻轻一搓,发现拇指和食指间正捏着一张白白的纸巾。
你这包死纸巾!把你能的,居然还敢嘲笑我!嘿嘿,你不知道老子有借纸神功吗?
姜沫一不做二不休,左手轻轻抬起,捏着纸巾重重地揩了一把鼻涕。
舒服,呵呵
姜沫这个时候心里舒服多了,刚才的那些不平静也没有了。心想,何不趁着现在夜深人静,好好研究研究那个水光卡片系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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