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绿荷缓缓睁眼,直感觉脖颈生疼,她揉着脖子坐起身,发现竟是靠着树干过了一夜,身上正盖着二哥的破旧汗衫,随即慌神站起身,
“二哥——
小二哥——”
绿荷焦急的喊着,待看到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河边,方才松了口气。
将汗衫叠好,走到方明诚身边,绿荷见小二哥手中攥着一封信,一言不发的看着,脸色阴沉的可怕。
绿荷不敢过问,靠着方明诚坐了下来。
此时方明诚看着信,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昨晚的一切都是那位玄妙师太设好的套!
他在玄妙观住了半个月,每日都在接触那所谓玄妙师太和一众小道姑,道观里没有香客,不设香案,明眼人只要一看就知道这些道长尼姑都是假的,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人不简单,哪怕是剪径的山匪他也不在意,他是为了报恩,无所谓救他命的人是好是坏。
方明诚原以为自己已经和她们打成一片了,但昨晚她们想都不想就迷晕了两个人,这就让他很不爽,而且还不止这些,今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两封信,正是玄妙的笔迹,一封是介绍信,一封是看的正窝火的告别信。
在信中她先是夸了他几句,例如什么知机识窍,能说会道,随后就提到了一种名为“十月断肠散”的毒药,说不知为何他深中此毒,她们一行人先行离开去是为他寻找解药去了,毒未发作的这十个月中让他去杭城一家酒楼帮助同乡做些买卖,“最好”能在十个月后将云轩楼做到杭城中最大最火热的酒楼,也好到时能找到他……
语气甚为客气。
“他妈的,这个老斑鸠!”
方明诚将信用力揉成一团,狠狠砸进小溪中。
威胁的意图敢不敢再明显点,还十月断肠散,断你奶奶个爪啊,
方明诚从未感到如此的憋屈,感觉自己就像被人耍了一样,从头到尾就像团棉花,被人揉来捏去,连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二哥……”绿荷把汗衫轻轻披在方明诚身上,忧声道,“别着凉了,”
方明诚闭着眼睛狠狠吸了口气,然后吐出来,对绿荷释然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那就好,”绿荷轻叹一声,头趴在膝盖上,静静看着潺潺的溪水。
小荷很恬静,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看着让人从心里升起一丝平静。
“小荷,你为何不问我信中写了什么?”方明诚眼神奇怪。
绿荷转过头,眼神如溪水一般清澈,笑着开口道,“二哥想告诉绿荷,那自然就会说了。”
直娘贼的,同样是女人,真他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方明诚感慨着,一个温柔娴静,乖巧懂事,一个跟天生的宿仇一样,冷不丁就给你胸口扎上一刀,还故作惊讶的问你一句,哎呦,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啊!
一想起这个玄妙,方明诚真是后悔这些天没把她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发泄过后,方明诚又不得不咬牙切齿的把那封信再捡回来……那上面写着云轩楼的地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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