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收到赵弘扬的来信,王景隆知道苏翠玉已离开了怡春院。在替她高兴的同时,也为她的下落而感到忧心。毕竟京城那么大,人口又那么多,想找一个普通百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来。记得在怡春院的日子里,他曾经听苏翠玉说过,自己在京城认了一个干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人们都称呼她叫“岳老夫人”。好像是住在五里大街上。
对了!苏翠玉逃出怡春院后,说不定回到她干娘那儿。有可能!因为在京城,她没有别的亲戚。
只要找到岳老夫人,就一定知道苏翠玉的下落。
事有凑巧。近日,姐夫刘斋长正要上京城。我何不托他到五里大街打听一下呢?王景隆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为了不认老爷知道,王景隆特意来到刘斋长家。想托他打听苏翠玉的事,如实跟姐夫说了。最后,他还特意交待:“苏翠玉的原名,叫周倩玉。姐夫可要记住了。”
刘斋长听说,不言不语。王景隆见状,甚不明白。说:“相托之事,姐夫有什么不方便吗?”
“这么久了,弟弟还没有忘掉她?”
“自己爱上的人,怎么可能轻意忘掉哩!”
“假如你真的想娶她,可老爷会同意吗?”刘斋长有些担心过不了老爷这一关。
“是我娶老婆,又不是他娶老婆。”
“话虽是这么说,只要老爷不同意,这事有些难办。不过,弟弟既然相托,姐夫肯定会尽力去办。”
“先把人找到再说。”
望着如此执着的内弟,刘斋长摇了摇头。
刘斋长取水路北上,几天后,便来到京城。
由于急得赶路,觉得肚子有些“造反”了。于是,便找了一家饭庄吃饭。
正在吃饭之际,突听店门外,有一个小贩在叫卖瓜子。初时,刘斋长并不介意。突然,他想到王景隆相托之事。心想,这个卖瓜子的小贩,整天走街窜巷,如果向他打听这个住在五里大街的“岳老夫人”,说一定他知道。
想到这里,刘斋长连忙跑出来,叫住卖瓜子的小贩。
“客官!想买瓜子吗?”
“买瓜子?”刘斋长低声念着,突然转过弯来,说:“对,对!”
那小贩递给他一包瓜子,收了钱,顺便问了一句:“听口音,客官不像是京城人氏。”
“对!在下是南京人。今日到的京城。小兄弟!你走街窜巷,京城肯定很熟?”
“那是当然。”
一闻此言,刘斋长甚是高兴。说:“小兄弟!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可否?”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当然可以。”
“五里大街方向,有没有一个叫岳老夫人的?”
那小贩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客官,说:“您打听我,算是找对人了。”
“这么说,小兄弟认识她?”刘斋长很高兴。
“何止认识。我和她家的人熟得很。不过,客官可得先告诉我,您为什么打听她?”
“是这样的,”刘斋长便如实相告,“我有一个内弟叫王景隆,他说他认识岳老夫人家的干女儿,叫什么周倩玉的,不知是否还在岳家?”
“这么说,客官可是王景隆的姐夫了?”
“正是。”
“这个王景隆,可是昔日王尚书的三公子?”那小贩反问说。因为他知道,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的去了。如果是打听王尚书的三公子,他是知道的。
“说的没错。”
“周倩玉就在岳老夫人家。客官吃饱了,我带你去。”那小贩甚是热心。
“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金仁。因为是卖瓜子的,别人就叫我瓜子仁。”那小贩见问,便自我介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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