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对面,叫飞凤镇,可是个热闹的去处。
沈从国心想,只有过了此河,方可投宿。于是,便差家奴沈飞去雇船只。过了好久,不见回来。估计雇不到船,心下有些慌了。如果过不了河,今晚这十几个人,可要宿在露的草坪上,成何体统?
正慌思间,沈飞回来了。沈从国以为雇到船了,眉舒目展。可沈飞却哭丧着脸:“老爷!雇不到船只怎么办?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今可奇怪了。”
沈从国这下彻底急了,如坐针毡。心想,往日连夜间都有船只往来。如今才是黄昏,怎么连一只船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正着急间,从河的那一边,隐隐有一只船向这边驶来。渐渐的,越来越近了。
沈从国这下可乐了,一家人一阵欢呼。这条船,犹如雪中送来了木炭,旱下起了甘雨。
“船家,驶过来,我们要雇你的船。”
船只靠了岸,沈从国细看,船上除了艄公,还有五、六个彪形汉子。沈从国以为,这几个人也是过渡人,便不理会。
有船可搭,沈从国顾不得其他,便问艄公:“这么多人,载得下吗?要不要做两次过河?”
“不必!这是一条大船,坐二十多个人不成问题。”艄公回答。
沈从国心想,我一家大人连孩,也才十三个人,一船坐得下,再好不过了。再,自己带的细软不多,只要不超重就可以了。
于是,跟艄公讲好了价钱,便上了船。
可是,这几个汉子并没有离去,也跟着上船。沈从国有些疑惑,问:“船家!他们是干什么的?走走回回的。”
“哦,他们是我这条船上的水手。万一有人晕船,或者不慎掉入河中,他们可以实施抢救。”
“原来是这样,船家想的真周到。以前好像没有,如此考虑,的确安全。”沈从国也不再什么,似乎很是放心。
朋友!你道船上那五、六个汉子是什么人?别以为真如艄公所的,是专门保护船上人员安全的。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是新任知县刘荣,从家里雇来的那些无事不做、无恶不为的来子弟。
刘荣临行时,刘熙便授意:“看准时机,必要之时,除掉沈从国。”来到丰泽县,刘荣心想,沈从国往大同上任,务必经过一条河流。何不在这河上做手脚?叫他葬身鱼腹,死无对证。
便叫来那帮来子弟,为此这般地吩咐一番。他们走在沈从国的前面,先到河边。把岸边的船只付了一些钱,全部赶到对岸。然后,自己再雇一条容量很大的船只,向这边驶来。
船到河中,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这帮来子弟知道时机已到,便互递一下眼色,不失时机,来个出其不意。
此时,沈从国正站在船缘,了望对岸。只听得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棍棒,哇哇大叫地向他猛扑过去……
沈从国大吃一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左腿一阵疼痛,一个踉跄,扑通的一声掉进河里。犹如做梦一般,什么也不知道了。其他家人或被砍死,或被推入河郑一时间,鲜血染红了河水。一家十几口人,都成了河里的冤魂。
也许是沈从国命不该绝。他掉入河中,漂漂荡荡,漂回岸边。他已失去了知觉,躺在河滩上,如死一般,直挺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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