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喝。来,吃。”赵婷把脖子伸过来。
这脖子真美,又白又长,由于凑的近,连血管都能清晰可见,王丹平甚至看到有脉搏在微微跳动。
脖子顶端镶嵌着一只小小的耳朵,精致而灵动。耳垂一层白白的绒毛清晰可见,被王丹平的鼻息一吹,还随风摆动呢。
王丹平暗暗咽了一口口水,不曾想吞咽的声音很大,大得赵婷清晰可闻。
王丹平不自觉地往脖子前凑了凑,最终还是停下了。他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无形而固定。他闭眼深深闻了一口,似乎味道反而淡了,稍稍远离,味道却又一下钻进鼻腔。似远似近,似有似无。
赵婷闭着眼。
“咬啊,怎么不咬了,资产阶级,敌人。”赵婷逗她。
“我,我不才不咬。”王丹平结结巴巴地说。
“为什么呀。刚不是挺凶吗。”赵婷移开脖子。
“因为,我吃素。”王丹平说。
“去你的。”赵婷用拳头锤了他一下。
“其实不光是你,我也有阶级情节。我对你们这些无产阶级,社会败类也是恨之入骨。”赵婷说。
“那要不你来咬我?”王丹平学着赵婷的样也把脖子伸了过去。
“我才不要。”赵婷说。
“为什么呀。”王丹平学着赵婷刚才的腔调。
“因为我是回民。”赵婷扳回一局,咯咯笑个不停。
“你才是猪呢。”王丹平推了赵婷一把,也跟着笑了,他为赵婷的机智点赞。
相比刘灵灵和小勤。王丹平跟赵婷最有共同语言。这里的因素很多,最大的原因是他俩受教育程度差不多,接受的文化熏陶和思想教育都一样。且年龄相仿,有着相似的童年,听同一时代的音乐,追同一时代的明星。所以两人交流起来就非常顺畅。
小勤呢,话不多,平日的,时而又热烈、奔放。两人在一起时光顾着撕扯了,都没怎么交流。况且王丹平对小勤知之甚少,只知道是桃子的好朋友,具体什么职业,受教育程度,爱好一律不知道,也没问过。小勤也从不主动打听王丹平的情况,王丹平这边也不好问她。他俩关系若即若离,疏远而亲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刘灵灵,年纪小,活泼,一直把王丹平叫哥哥,说话带着孩子气,常常需要王丹平哄着,宠着,有些小任性,爱撒个娇。是三个人里最小也最单纯的,受教育程度低,比王丹平小五岁,感觉有一些代沟,往往她会冒出一个新的想法,或者一个新的说法王丹平闻所未闻,常常被刘灵灵说他老土。但是王丹平有时候说个什么,刘灵灵会一脸茫然,不知所云,让王丹平也觉着不可思议。两人的关系虽有深交,但精神层面的交流还是欠一些。
“想什么呢,呆头呆脑的,像个白痴。”赵婷敲了一下王丹平的头。
“没有,我在想,万一不小心,两个阶级敌人,爱彼此了可咋办。”王丹平一本正经。
“鬼才会爱你,美死你。”赵婷伸了伸舌头。
“那我就诅咒你三十岁前嫁不出去。”
“咦,那可真是世界末日到了。苍天啊,救救我。”赵婷夸张地跪在床,双手匍匐在地。
闹够了,该休息了。
“累了,你再帮我捏捏肩吧。”赵婷趴在床懒懒地说。
王丹便坐了起来,像次一样,从脚开始做起推拿了。
不久,赵婷便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这头猪。”王丹平给她盖被子,熄灯睡下了。
繁忙而美好的一天,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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