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看“四眼”说的一本正经，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忍不住问：“你不会是想着又去改分数吧？”

想起来学期改期末考试分数的事情，小毛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一次改分数，差一点引起来严重的后果。原因有二。

一是成绩通知单当时只改了分数，根本没去想还有下面的老师学期评语。

后来“四眼”爸爸有一回吃晚饭辰光，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说起来成绩单，嘀咕道：“为什么老师的评价还是数学太差，明明比其他的科目要考的好的嘛？”

”四眼“一下子被吓得不轻。过了一会儿才嗫嗫嚅嚅回答说：“可能是因为我平时数学成绩不太好才说的吧……”。幸亏他爸爸当时没有深究，他才暗地里长出一口气，逃过一劫。

第二，这张通知书家长签字后，下学期学要重新交到班主任手里。这样问题就来了，虽然有了他爸爸的签字，但是这个改过的成绩怎么办？总不至于就这样**裸的交去，那就显然是自找苦吃了。

“四眼”找小毛紧急商量对策。一直到学的前几天，小毛才想出来一个折中的办法：在改过的“1”字画一个粗线条的圆圈，把改动过的痕迹全部掩盖掉。

如果老师问起的话，“四眼”就这样答：阿爸特意把数学成绩圈起来，是想让我这个学期好好在数学学习多努努力。”

“这次万万不能再干这种蠢事了。”小毛摆摆手连声说道，“再说这一次没有通知书，老师让直接把试卷拿回去签字，想做假也做不来的啊？

“四眼”却说道：“这一次我想直接和我阿爸好好着谈一回。我要告诉他们我确实不是读书的料，但我也是有志向的人。以后长大了一定会在厨艺有些长进，最后做到至少自食其力的。”

“我以后想当一个厨师，也是我从小就有的梦想。”四眼停顿一会儿，说道，“做厨师一是能吃饱饭，二是对这些什么数学物理的知识要求基本没有。讲实话，一说起读书，我就满脑壳疼。”

小毛想了想，伸出来大拇指朝“四眼”比划好几下，说道：“好。有胆有识有志向，这一次我挺你。”

“四眼”说道：“读书我对自己都不做希望了，也希望家里人不要对我有希望。但是有一点，以后大不了就去单位里做大厨，当炒菜的师傅，我肯定也能自食其力，养活自己的。”

三人冲完澡，斜躺在竹椅休息。

林树笑道：“读书的事情我们就先不说了。我给你们讲一个关于浴室的笑话。要听吗？”

“四眼”点点头。小毛未置可否，无所谓。

林树笑道：“小辰光我有几趟跟着我妈去洗澡，去女澡堂，记得曾经问过那里搞卫生的阿姨，我什么时候才能不进女澡堂洗澡。大妈头也不抬的说，等你什么时候想进了你就不能进了。当时没明白，多年以后我才恍然大悟，这位大妈肯定是搞哲学的？”

小毛和“四眼”都没有听明白，问：“阿姨说的话到底啥意思？怎么和哲学还有关系了？”

“嗨，和你们说了也不明白的。”林树笑笑，说道，“那我再和你们讲个简单一些的。”

一位中年男子领着四五岁的儿子澡堂洗澡，甴于瓷砖地面光滑，儿子一个趔趄几乎摔倒，情急之下，抓住了中年男子的那个地方才将将稳住。中年男人痛得眦牙咧嘴，愤怒地骂道：“**崽子，今天你幸亏跟着我洗澡，要是跟着你妈，还不摔成脑震荡！”

“四眼”和小毛还是没听明白。这时候已快到公司下班时间，他们仨开始穿衣服准备出去。

小毛说道：“也不知道小花洗好了没有。要不要先过去隔壁女澡堂门口叫一声？”

四眼说道：“要叫一声的，小花一般都会在里面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好带回去，时间长久一些。”

林树说道：“今朝礼拜五，我等会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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