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沧甲也并不傻,心中有了些许猜想,但他选择闭口不言,从红松枝桠上翻身跃下,拎起树根旁放着的背篓,然后转身离去。
齐沧甲很清楚,让他继承前身的所有东西,这太难了。
赵忘生眼神深处,对这个孤苦少年,隐藏有一抹愧疚。
他摒弃心头浮现的种种杂念,看着凶乙山的方向,声音低如蚊蝇,“你为何要选他?”
“我可没有选择他”
不知何时武仙卿出现在歪脖子树上,靠坐在红松高处,手握一个黑色酒葫芦,黑金相间的长裙垂落,长袖翩翩。
赵忘生从水潭中走出,无形剑气纵横间原本湿透的衣衫瞬间干透,他摇头笑道:“我该怎么称呼你?仙卿姑娘。还是……”
少女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同样摇头,打断道:“仙卿这个名字挺好的,从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原本意态闲适,靠站在树旁男人听闻此言,如遭雷击,猛然挥袖,五指掐动如飞。
赵忘生喟然长叹道:“何至于此啊!”
武仙卿面色漠然,似讥讽,似叹息,语气复杂道:“那赵大剑仙以为,这天下有多少好人?”
赵忘生招招手,木剑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落去男人手中,他转头深深看了武仙卿脖子一眼,仿佛在心中做了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随后赵忘生转身离去。
武仙卿洁白的脖颈处,有着些许青锈,以前是没有的。
武仙卿看着天边的日头,摇摇举起手中酒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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