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沧甲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赵忘生将酒碗中的酒喝干净,放下酒碗转身离去,走的时候背对着齐沧甲挥了挥手,“过一阵我送你一口长剑玩,武道好好学,以后登上四楼凭借那口武夫真气也是可以短距离踩剑滑行的。”
齐沧甲眼睛一亮,也不管赵忘生能不能看到,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目送赵忘生离开后。
突然,屋子内传来两声“嘭嘭”异响,齐沧甲赶忙回到屋子里查看情况,就见一身火红长袍的齐是非伸手将他原本的床板拍成两截,一节大的放回床上,自己取了一节小的放在门口旁,也不管被她掀翻,飞的满地都是的干草棉絮,自己在哪里收拾着自己的未来床铺。
齐沧甲站在门口感觉自己后槽牙有些疼,伸手揉了揉发胀的脑壳,也进入屋子内开始帮忙收拾起来。
另一边。
赵忘生走出春泥巷,来到了老银杏树一旁,在凉亭之中背靠着护栏坐下。而他对面就是季家铺子的掌柜。
已是年近花甲满头霜雪的年纪,老人家身型依然魁梧,身前摆放着一个药娄,一旁凉亭长凳之上还摆放着一些金黄色的银杏,各个拳头大小,芬芳扑鼻。
老人抬眼看了赵忘生一眼,问道:“怎么?在我这捅了个大窟窿就想跑路?”
赵忘生面色尴尬,将头扭到一旁,“这不是事出有因嘛,再说了,那孩子大难不死,这不是应了那句老话,后福来了嘛。”
魁梧老人闻言手头动作一顿,不置可否,突然反问一句,“你确定这是后福?不是后祸?”
赵忘生面色一僵,随后愈发沉重。
一时之间凉亭中隐隐迸发出剑海呼啸之声。
老人呵呵一笑,“那孩子大难不死,但是人生路谁又说得准?他若是潜龙出渊,一切好说,若不是呢?”
老人将手里的银杏剥干净,继续说道:“这全关镇内气数尽了,你出了小镇之后先去一趟雄天关,然后再去招摇山。至于齐家的事,你就别管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已经可以了。”
赵忘生不知为何突然低下头,这个整天嘻嘻哈哈的汉子沉默片刻,道:“不应该是这样的,谎言之后的谎言即是颠倒黑白,那如今这世道还有救吗?这世道永远都欠着好人的。”
中年汉子忽然抬头眼眸赤红,盯着对面的老人,沉声道:“让齐家这根独苗折在这里,我赵忘生——不答应!!”
魁梧老人斩钉截铁道:“这里人才辈出,胜甲天下。齐家的事水太深,不是一个大剑仙能参与其中的,至于独苗——如果只论他这一脉,说是独苗也没错。不过我何时说过齐沧甲会折在这了?”
赵忘生黑着脸问道:“你刚刚不是说齐家的事不让我管了吗?”
魁梧老人摇摇头,猛跺一脚,他二人便消失在凉亭之中,出现在季家铺子里。随后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赵忘生在走出季家铺子时,眉开眼笑,仿佛有什么喜事一般。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