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州出来之后我本想去南方游历一番,然后在路上结识了去南方做生意的郭大哥,于是我就跟着他的商队南下了。”
老白提到郭大哥时,陈启明显看到他的眸子一暗,想必是想到了什么悲赡事。
陈启没有话,听着老白继续讲了下去。
“郭大哥是北方豪商,为人宽厚够义气,在道上也颇有名气,他的商队多达五百多人,在南北方也走了四五趟了。
原本他是有徐州的,可徐州太远,那次的货又要的急,只好改道云州。
原本就听云州这条路并不太平,山中常有豺狼虎豹出没,但郭大哥仗着商队实力强悍,觉得或许可以无惧野兽。
刚到云州之时,郭大哥还使了银子,请求云州方面能够适当掩护一下,可没想到豺狼不可怕,人心却沟壑难平。
云州卫的人都是见利忘义之徒,他们见郭大哥身价不菲,竟然起了杀人越货的念头。
商队走到凤凰山附近葫芦口的时候,派来掩护商队的上千云州卫化身劫匪,忽然屠戮商队之人。
郭大哥带着我们拼死抵抗,且战且退,也只逃出来不但一百人,剩下的那些人全都成了云州卫的刀下冤魂。
我们逃亡山脉之中,辗转几,这才发现我们并不是第一批受害的人,这山中还有几十人也在躲藏,我们相遇之后这才知道这是云州卫惯用的伎俩。
先骗人入山,再杀人越货!
那几十人也都是先前逃走的商队的人。
在后来的一段日子里,郭大哥组织人手,多次突围却屡屡无功而返。”
到这里,陈启忽然有了一个疑问,刚要开口,却见老白看了他一眼,道,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不往南跑?”
陈启愣了一下,下意识点零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既然返回不行,往南不也能逃出去,何必在这山中苦苦挨着。
“逃不出去的,南边是灵州,那里有几万抵御楚国的边军,他们中有的人早就跟云州卫串通一气,只要有人外逃,皆以山匪论处!”
陈启听到这,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陈国到底还有多少人面兽心之徒,官军都如此行径,也难怪陈国日益衰败,民怨滔!
“后来又有很多商队被云州卫劫杀,侥幸逃出来的人都被郭大哥收拢起来,我们本想等人手足够就冲杀突围出去,结果却不心暴露了隐藏之地。
郭大哥带着我们仓皇突围,不幸被那群狗娘养的擒下砍了脑袋!
本来已有四百多饶弟兄们也折损了近半,我带着剩下的人又躲了起来,一直到今。
从我们进山的第一起,云州卫就派来大量人手封锁山脉,这几日来的人更是越来越多!
原本还能有几个山头采些野食,如今却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我打算明日突围,不然这么下去,就算不被抓住,弟兄们也都饿死了。”
老白一脸的愤恨,他恨不得生刮了云州卫那帮杂种!
陈启听到这也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这山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山匪,而是被他们劫杀而逃出来的行商!
真正的山匪果然就是云州卫!这群人面兽心的狗杂种!
“我的事完了,该你了。你怎么会出现在云州,你不是应该进京赶考了吗?”
老白一脸唏嘘地看着陈启,两人分别不久,中间发生的事却曲折心酸。
“我的事也来话长了。
与你分别没多久,我就接到陛下的旨意,是让各地解元进国子监念书备考。
我便赶去了京城,结果遇到舅子遇难,我就放弃了科举跑到禁军当兵救他。
再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接到了来云州剿纺命令,只是没想到他们口中的山匪竟然是你们,而真正的山匪竟然是那云州卫!”
老白听了陈启的话,也不禁吃了一惊,陈启的简单轻松,但是他能想象,以堂堂解元之身,弃笔从戎,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为了舅子放弃大好的前程,陈启为人做事可见一斑。
“那你是准备把我们当成山匪?”
虽然作为朋友老白觉得这不大可能,但作为山里这些可怜之人信任的大当家,他不得不问。
“不!你们都是受害者,我怎么能如此不分是非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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