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队伍中各人原本地位还不算差距大也都形成了明显的队伍内阶级,这又是王储又是奴隶,一天一地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月光刚刚洒在这片大地上,满身是伤的勇者队伍回到王城的消息便传遍整个王国。
对抗黑潮的将军将面前的桌子排成两半。
王城中又一户人家开始整理家中的器物。
巡游演出的马戏团今晚因为没有观众而草草收场。
酒吧中久违的被大批人模人样的酒鬼堵塞的座无虚席。
今夜,注定有人无法安稳的睡下。
“嗒嗒嗒”
刺耳的高跟鞋声回响在王室医院的回廊中。平时极少有人住院的这里,今晚亮着许多盏灯。
“弗洛德呢!弗洛德怎么样了!”虽然焦急,柯柯缇却是没发出太大的声音,她小声但清楚地询问着坐在急救室门口的卡拉赫。
卡拉赫摇了摇头,柯柯缇则着急的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什么意思?不行还是不知道。”
“治疗开始之前,大白魔导师说希望渺茫,之前角斗那次的创伤跟这次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而之后到现在,就再不清楚了。离开的白魔法师与医疗人员不从这边走,我也没办法去问。”
柯柯缇对于角斗这种肮脏暴力的事情丝毫提不起兴趣,但是这两天也是把关于弗洛德的情报都收集了起来,与乌鲁克的一战自然也是知道一些,包括当时治疗的详情也通过一些手段调查了出来。
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柯柯缇紧握的双手上起了青筋
卡拉赫看着这个人前坚强无比的女人,自己心中也是酸楚许多。
“就你一个人没受伤么?”柯柯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我和维纳斯的情况都还算好,简单治疗就可以了。莎菲情况不重,而且急救室位置也不够,所以她在一旁普通手术室接受治疗。埃尔文先前已经被推了出来,维纳斯跟着过去的。现在里面就是弗洛德和索伟尔了。”
头顶两盏红灯灭了一盏。“嗒嗒嗒嗒”,急诊室的门被推开,门外两个女人都着急起身,看到的是昏迷着的黑色长发的男人被人推出。
“抱歉医生,请问一下,弗洛德他情况怎么样。”柯柯缇看了一眼,就转而去询问旁边满脸疲惫的白魔导师。
“抱歉,柯柯缇大人,几个急救室之间都是隔离的,他那边的状况我也不很了解。不过按照那边一直有人过去的情况来判断,可能,勇者大人他,状况还在变得更糟…”这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白魔导师点了点头,离开了发愣的柯柯缇。
脚步声与推车的声音远去。柯柯缇看着头顶仅剩的一盏红灯发呆,刚刚抹去的泪痕又重新出现在脸颊上。
“那个,柯柯缇,我先走了,弗洛德他的状况就拜托你照看了。”身后的卡拉赫说了这么一句,意思应该是要去索伟尔那边。
“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柯柯缇的语气和刚才截然不同,从一名普通的焦急的贵族,变得更加接近她平时女王的状态。
过了十几秒,身后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笨蛋…”柯柯缇的自言自语中带着一丝哭腔,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深棕色的长发上。
柯柯缇重新坐回窗户下的椅子上,面前是一道银白色的光柱,投在地面之上,自己蜷缩的地方则更显得黑暗。
自己怎么会对这个比自己要小的,可以说是男孩的人这么认真呢。当初从王座上下来,步入那幻境之中,一开始自己确实是抱着利用的心态去利用他的。
但是如今,想到他的笑脸,他为自己着急的模样,他死战不休挡下自己的背影。当时自己又为什么主动说出自己在利用他的话呢,为什么都说给你听了,你还能笑着对我说是自己甘心被我利用呢?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弗洛德,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啊。
月光的角度逐渐变化,想要靠近柯柯提却最终以失败收场。急救室的红灯依旧亮着,后半夜的寂静让柯柯提能够仔细的听到那边大门的开合。期间大主教翁乌尔一个人来了一次,跟柯柯提询问几句不得而知的现状后,拜托了一下就自行离开了。
从对面的窗户中,月光再次伸出,它终于得以照亮蜷缩的柯柯提。后者已经不再颤抖,也动了动头擦干了泪痕。
没有声响,柯柯提突然感觉自己身侧有什么东西。在这种地方自然不应该有什么危险,她扭过头,一名白发紫皮身穿皮衣的暗精灵站在她旁。
“维纳斯啊,埃尔文怎么样了。”
“本身伤也不重,已经睡着了。”
“那就好。”柯柯提重新把目光放在红灯上。
“我可以坐在您旁边么?”维纳斯的口中带着一丝并非是嘲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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