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脉象平稳,心跳却几乎没有。不像是中毒!”墨言捏着华生的脚,低声喃喃。
他皱了皱眉头,又从墙中掏出了另外一只脚,黑丝比直长腿无鞋。
摸上去十分柔软,手感极佳,与之前的粗糙质感完全不同。
墨言看了眼手中的腿,立刻塞了回去。
“搞错了!不是这只!”
他很快又摸出了一条腿来,这次是华生的了。
他将手搭在华生的小腿肚上,手指轻轻敲打,一道紫色的波纹从他的指尖慢慢荡开。
“嗯,这小子身体太虚了,肯定也是个资深熬夜党!一般来说”
墨言转过头看向沧浪,语气淡淡地说道:“专家现场直播授课,你就不想好好听讲,学个一招半式的?我这可是失传上百年的腿脉大法!”
沧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华生的腿。
“让我学这种号脉术?出去我就会被人打死的吧?”
“嘁无知!”墨言不再劝说沧浪,自顾自地把着脉。
他的眉头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开,眉毛就像一对蠕动的小虫,沧浪在远处一阵狐疑。
都说老中医,有点那啥。
没想到居然能通过此道超凡,真是不简单。
只是不知道这个叫墨言的老人家,年轻时候练这一招,顺不顺利。
虽然他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但实际上他的心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左右手的消耗性技能都在蓄势待发。
墨言瞥了沧浪一眼,又闭上了,像是没有注意到沧浪的小动作似的。
“年轻人,不要那么紧张!我既然拦下了你们,就不会放任不管的!你的同学,我肯定会把他救活。不然,岂不是折损了墨某,大医的称号?”
“大衣?”
沧浪瞅了瞅墨言身上那件军绿色的大衣。
这只是一件极其普通的劳保军大衣而已,虽然保暖实用,但在美观方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
墨言没有听出沧浪口中的疑惑,仍旧在认真地把脉。
许久,他终于放下了那只脚,捋了捋唇边不算浓密的胡须,摇着脑袋开始说道:“你的朋友基本上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虚了点。回去给他喝点红糖水,好好睡上一大觉。再过一个星期,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蚂蚱了!”
说完,墨言将华生从墙壁中拉了出来,一道道水纹在墙面上荡漾,彰显此处的不凡。
沧浪的目光在墙壁和华生之间来回游弋,最后还是伸手将华生接了过来。
“谢谢墨前辈,您真是医术高明的大医!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刚要转身离开,却见墨言摆了摆手,似乎还有话说。
墨言伸开手掌,阿蛛躺在他的手掌心,气息平顺,似乎睡着了。
如此看来,墨言确实没有伤害阿蛛。
沧浪将阿蛛接过来,再次感谢了几句。
“不用急着感谢我!过段时间,德大会变得十分热闹。你会处在各种激流旋涡的正中心,是明哲保身躲在角落里,什么也不参与?还积极投身时代的洪流中,做一名真正的除灵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你自己掌控!没有人能够替他人做出任何威胁生命安全的决定。”
墨言的语速很快,不过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十分清楚。
沧浪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毕竟对方似乎真的是在关心他的决定。
“小时候别人告诉我,危险的事情不能做!现在我能长这么大,除了幸运,靠的就是谨小慎微、远离八卦,一步步实现的!所以,我会好好躲起来的!”
啪嗒啪嗒
沧浪背着华生慢慢往地面上走去,阿蛛也被放回,重新跳到了沧浪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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