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潇不以为然:“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严晨突然想起了什么,笑了出来:“来来,我给你讲几个关于北京雾霾的笑话。”
“早晨在雾霭中摸索出门,朦胧中看到路旁一老者,独坐桌旁,肩披白褂,桌子上摆一小圆筒,里面都是签。我上前去拿起圆筒晃了半天,抽出一支递上前去,说:老先生,人生如雾,何处是路?给解一卦吧!老头说:我就卖个早点,你晃我筷子弄啥?”
说罢严晨已笑得合不拢嘴,而余潇却无奈的看着他:“兄弟,感谢你在这夏日送来的冷风,这笑话确实冷到我了。”
严晨道:“我去,这笑话不好笑吗?那我再讲一个。”
“京城的菜市口,跪着一溜即将被处决的犯人。‘午时三刻已到,行刑!’话音刚落,蒙面的刽子手上前,扯下了犯人的口罩.......”
“哈哈哈!”余潇笑的差点把手中的检票工具都脱手了,要不是还没开始检票,观众可能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严晨笑得捧腹不已:“逗吧,在北京你才知道什么叫做会呼吸的痛?感觉这是梁静茹在北京写下的感悟。”
余潇道:“太逗了吧?你这说的我都不敢去了。”
严晨道:“妥啊,那你和我一起去广州吧。”
余潇凑上前去:“听说方凌也考到了广州。”
严晨尴尬一笑,说曹操曹操就到!
方凌捧着两杯可乐来到了二人面前。
余潇望着严晨坏笑道:““可以嘛,严晨,发展的挺快啊?”
他又微笑着朝方凌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方凌。”
方凌倒显得极为大方:“好巧啊,余潇,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
余潇又转向严晨,一脸奸笑:“暑假无聊,来兼个职,不过我要不在这里,恐怕也不知道你们...啧啧啧。”
严晨赶紧递过了票:“好了,好了,可别瞎扯了,电影快开始了,回头说,回头说。”
余潇快速地撕下了票根,拍了拍严晨的肩:“这下可是你要请吃饭了喔。”
只是这样有意思的一幕毕竟不多,许多人以为检票员可以没事看看电影,那想法其实太可笑,就好像这些人认为书店的员工可以没事看看书一样。
大多数时候检票的工作就如同流水线般的机械操作,十分乏味无趣。余潇除了知道哪些电影在几号厅放映之外,几乎涉及不到其他的内容。
待到电影放映前,余潇便等在那里,接着一张张递来的电影票,说着欢迎光临,然后指引着顾客走向该去的放映厅。刚开始做的那几日,余潇还有些新鲜感,现在他都是一口气憋到下班,然后快速逃离。
但他也有自寻其乐的法子,每次他都会注意不同打扮,不同年龄的人;还通过他们出来时的表情猜想电影的情节以及他们的感受,无聊时还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有人的时候,他也偶尔抬起头看看炫丽的天花板。
也偶尔侧过身,瞥过门外的繁华。
也终究在夜幕降临时,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在一条将自己隔离出的街上;街的那边笼罩着光,而自己迎着黑暗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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