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房间昏暗无比,只能通过打开的房门外微弱的光亮勉强看看是谁。
但不管如何也还是无法看见是谁了,只有黑影。文子的疲惫愈加强烈,寒冷便也不自觉的侵袭而来。
“啊切!”
“怎么感冒了?”
“没,有点冷而已。”
文子在定了定神,显然想在尝试是否能够看清是谁。
眼前有点陌生的颜色,在不经意间,光从眼睛里射了出来,看清了一切。
“妈?!”
“怎么了?亲妈不认识了?”
“没,睡迷糊了。”
“起来吧,祈拜一下,要吃饭了。”
“好!我缓缓,你怎么回来了?爸了?”
“那边事忙的差不多了,我先回来,但你爸暂时不能回来。”
“好吧。”显然,文子有点失落,但也不能算完全失落,至少还有一个盼头。
妈妈走出房间后,文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打了个冷战,慢慢的走了出去。
客厅已经没人了,但灯火却过于炫眼刺目。电视机的声音依旧吵闹,客桌上杯盘狼藉,全是啃碎的果皮和零食。宽敞的房间,挤满了桌子,桌上全是扑克、麻将、字牌、和之前的不同观景让人不知所措。文子虽然需要逐渐缓和,但至少已经习惯了。
餐桌上早已经聚集了多多少少的人们,只有文子独自站着。
“文子快来!”妈妈叫道。
“哦,好!”
虽然有些尴尬,但文子还是只能接受这种尴尬。
亲戚也不停的在叫着他的名字,千奇百怪的人,带着酸甜苦辣的味。
“来,先祈拜一下吧。”妈妈走了过来,又把他拉到了窗户边。这里放着一个大大的铁盆子,里面一大堆烧成灰的纸末。
这是一种家庭的传统,每次过年前都要这样。既是祭拜祖先祈求平安顺利,也是希望以后大富大贵。
可文子很反感于这种事情,但也坚持了很多年,只是为了虚无的东西,不被恐惧侵袭。
妈妈小心的用打火机点了张纸钱,然后放到了盆子中。
“来,拜一拜,就吃饭去吧。”妈妈边说边笑,憨憨的样子,和刚出生的娃娃一样。
“嗯。”文子照做了,拜了拜,纸灰掉进了文子的眼睛里。文子抹了抹眼泪,十分开心。
“走吃饭去吧。”
“嗯,好。”
一个大大的桌子,上面热气腾腾的菜。有墨黄色的猪肘子和卤豆腐。酱红色的红烧肉,梅干扣肉,清蒸排骨。正中间一碗大大的鱼丸汤,里面的粉丝还在冒着热气。
周围挤满了一群各式各样的亲戚。
“你们来慢了,坐着吃饭吧。”大姑爷爷满脸欣喜,好像跟过了什么喜事一样。
“哟,文子这么大了?”胖胖的,脸上满脸胡茬的男人说到。
“是啊,真精致啊。”一脸浓妆,纤细中带着妖气的女人迎合着。
“叔叔阿姨好!”文子陪笑的叫道。
“你好你好,别说了,坐着吃吧。”男人回复道。
但只有一个位置。
妈妈把文子摁了下去。
“文子坐,我站着。”
爷爷明显有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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