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放心后,又看到站在一旁的文子,以为他没睡醒。有点不耐烦的样子,直接拉着文子。
“走!”
……
……
爷爷站在那风中,好像因为臃肿,无法被伤到分毫。而刚下来的文子和奶奶却显得弱不禁风,在寒风中轻易就可以被抛到九霄云外。而文子更因为颤抖,不断憋着气息,不让体温再轻易于寒冷融合。
“怎么?冷啊?”
“没,刚起来而已。”文子镇了镇。
“怎么这么久!”爷爷不耐烦了,把两人当着寒风吼了一句。冰冷刺骨直插进了文子的心里,让他又抖了抖。
“哎呀!走吧!”奶奶不耐烦的说了一声爷爷。
爷爷没理他们,大步大步的走了。留下寒冷中的两人,奶奶牵着文子的手,使劲拉着他。
可文子有些抵触这些,便想松开。但奶奶抓得铁紧,和抓着海绵一样,文子的手被扭曲了。
而此时的文子,别无选择,就这么被使唤着。
爷爷走在他们的前面,之间隔着快一个公交车站了,可爷爷依旧大步走着,好像风中的巨石,越滚越小。
奶奶皱着眉头,像看一个移动中的石头一样,沉默,苦恼,悔恨。
文子头晕目眩,已经觉得前面的路开始模糊不清了,时不时的光亮,变成了寒风中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熄灭。而不断的车流声,也在模糊中,带着汽油的作呕,寖泡成了一种恶心,让人反胃不已。
甚至文子都不知道怎么上的公交车,他在摇摇晃晃的狭小空气中不断呼吸着暖气。而暖气更是夹杂着苦闷的火药味,并在油箱中不断燃烧。人流在车上也显露着皮革的臭气,孩童的鬼哭狼嚎,在文子脑子中嗡嗡嗡的盘旋。
终于文子一直的忍耐,在顷刻间毁灭殆尽。
“啊,呕!。!?。”
文子爷爷注意到了文子,一脸愤怒。
“妈的!这么大还晕车!跟你爸一个德性!”
奶奶怒吼着爷爷“吵吵吵!大早上发什么气!你就是头倔石头!就他妈会发火!”
说完拿着纸,把此刻的文子扶正了,擦拭着文子的嘴边和衣角边。车上一股胃酸的气息,人们都盯着这群失了社会公德心的人。显然不在意,这个孩子有多大的苦痛,只有鄙夷的气息。
“真他妈丢人。”爷爷也围着过来,狠狠地拿皱皱的黄纸在他精致的脸上为非作歹。
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着文子的胃,喉咙,还有脸上的烫伤。
“你吵吵吵!吵什么吵,下车啊!”
“下车!”
爷爷听着这话极其不耐烦,直接从人流中把文子拉了出去。车上人的眼神用一股厌恶的眼神看着这个老人,像躲瘟神一样厌恶。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孩子不舒服。”奶奶边道歉,边小心逃下了车,好像罪孽因她而起。
刚下车的文子,在路边又开始吐了。本来早上就没吃东西,胃酸也就这么轻易被一吐殆尽了。恶心气息的悲苦,随着眼泪不断清扫着火辣。
“我不去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文子哭闹着,在悲伤面前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学会了拒绝,是在悲痛之时,带着愤怒,不满,还有抑郁,倾吐出来的。
但却没人能理解这种小孩的苦痛,只有差异,恶心和嘲讽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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