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419年,华夏国飞鹰市,肃宁大街路灯下。
星夜,无风。
18岁的少年陈帆,肩膀靠在黑色的漆木路灯上,青涩稳重略微有点帅气的脸上洋溢着浅笑,他借着橙黄的灯光,双手点数着红色的钞票自言自语,“1万块钱,哎!太少了,只够吃一个月的牛肉。要是能再多点钱就好了。”
自从开始按照老爹给的《玉虚大劲决》锻炼后,这食量不知不觉变的大了起来,感觉自己都快比上家养的老母猪了,一天两斤牛肉打不住,还得加上两斤的蔬菜和黄豆,才能填饱肚子。
老爹不是亲爹是养父,是一位120岁习武有成的劲士。临死之前还抡起两百斤的大石锁跟他说:“记住啊,爹走之后,要勤连大劲功,保家卫国!”说完就死掉了。有一段时间他一直怀疑老爹是用力过猛猝死过去的。
当年听到老爹这话,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官府有火器在手,想要保家卫国考上军府学校,拿起火器就能保家卫国,哪里还用得着拼大劲。
事实证明,老爹是对的。自从16岁高考失利步入社会以后,见闻的多了才知道,若是没这大劲,还真没法保家卫国。他亲眼见到一个抢劫的罪犯,凭着诡异的身法,躲过捕快的火枪射击,凭着大劲连番重伤十多人。直到一位黄衣劲士出现,才制服了这抢劫的罪犯。
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相信,练大劲者才能保家卫国,所以才开始练习这《玉虚大劲决》。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心中一直信以为真的超级科技之火的神话破灭了。所谓的超级科技之火,是古时候的科学家掌握的一种力量,那是能毁天灭地的存在,现在看来不过是科学家们的幻想,根本就是假的,要不然他身旁的路灯也不会用燃烧的氦石,而应该用传说中的电。只可惜,所谓的电,只是科学家们对大自然征服的欲望,雷电怎么可能被征服。
陈帆吐出一口浊气,把钱塞进衣兜里,轻摸一下左脸上的淤青,嘴里不由的‘嘶’的叫了一声。这钱挣得真不容易,他拼了三天的时间,才在坊间举办的劲武大会上赢得了第二名。
不过第二名的奖金只有5千,第一名的才有1万,之所以能拿到1万,是坊间有人找他说,多给他5千,让他打一场假的比赛,故意输给第一名,不但要输,还要输的精彩。
别人要名,陈帆现在只想要钱,再加上这个人背景很深,他还想在这里比赛赢钱,所以,他输了!
陈帆暗运内劲,脸上蔫了的筋脉被撑开,疼痛的感觉变的酥麻,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隐,他抬头看向前方的肃宁大街。
这夜里,大街两旁的氦石路灯,燃烧着寂寞的橙光,吸引着孤独的飞蛾,街道两旁高墙内的蘑菇顶房子,窗户里透着幸福的光。
扭头再看左边的尚武大街,街道中央燃着几堆热情的篝火,年轻的武者围着篝火,或谈天说地,或演练大劲功夫,热闹非凡。
这时候,距离陈帆最近的一堆篝火旁,坊间冠军赵斌向他招手:“嘿,过来玩玩!”
陈帆细看是与他对打的人,笑了笑摆摆手,带上鸭舌帽,“谢了兄弟,天不早了,我家离这里挺远的,我得赶紧回家了。”说着冲他微微一笑,压低鸭舌帽走向寂寞的肃宁大街,身后传来一阵的哄笑。
陈帆的家确实距离这里特别的远,如果没有遇上出租的马车,他估计得走到明天早上才能到家。
篝火旁的一位黑脸男子笑说:“这人真不知道好歹啊,斌哥的面子都不给,可真把自己当回事!”
另一个男子凝望拐进肃宁大街的陈帆,表情不屑一顾,“还真有人敢瞧不起尚武大街第一格斗家斌哥,让我看看谁这么牛!?”说着扶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赵斌心中原本没觉得这有什么,拒绝就拒绝了,可是听他俩这么一说,这人还真是可恶至极。想自己在下劲段位中,打遍尚武大街无敌手,走到哪里不得有人给个面子叫声斌哥,更别说自己主动打招呼了,哪怕过来坐上两分钟都行,可偏偏这人一点的面子都不给,弄他!于是站起身来:“走,咱们去告诉他,孤狼是没法行走天下的,让他明白合群的道理!”
于是,赵斌带着两个虎虎生风的年轻小子追了过去。
陈帆还没有走多远,便听到身后疾驰的脚步声,他下意识的想到了是谁,同时也想到将要发生什么事,但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一只手抓住陈帆上衣的后帽子猛地往后一拉,只拉的他猛然转过身来,藏在帽子里的黑色面具,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果然,还真是身穿一身黑色束腕劲装的赵斌。
赵斌低头看到地上黑色的面具,手松开他的衣服,蹲下身拿起面具看,黑色面具的眉心,点了一个白色的逗点。看到这张面具,赵斌不由的笑出声来,“我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你就是那黑面屌丝?”
陈帆伸手夺过黑色面具,“是黑面小子!”
“黑面屌丝就屌丝!还黑面小子,”赵斌伸手指了指他的鼻子,“你挺横的啊,独自一个人就敢来尚武大街出风头,真不怕被打的爹妈都不认识?”
陈帆把面具塞进后帽中,抬抬鸭舌帽浅笑一下,“没父母,随便造!你们要是没别的事,我就不陪你们玩了,告辞。”说完转身就要走,他不想跟这种靠钱赢得比赛的人产生什么关系,打心底的鄙视,虽然自己跟他区别不大。
赵斌眉头一皱,略黑的脸庞上露出一丝诡笑,他转动手腕运劲与手指,狞笑着抬手拍在陈帆的肩膀上,啪的一声闷响,这劲儿拍到了骨骼里,“别走啊,话还没有说完呢!”这一拍的弹指劲儿能拍碎转头,要是他这都能忍,自己就服气。
陈帆还没有迈开步子,便觉得左肩一震,肩窝巨痛,疼劲沿着脖子直上喉咙,喉头顿时痒的想要咳嗽。
这力道要是拍在别人的肩膀上,那肩膀轻则脱臼,重则骨折,这人无缘无故下这么狠的手真是无耻之极。
陈帆忍着疼痛和咳嗽,转过身来藐视的看他,“有什么话就先别说了,下个月的劲武大会,咱们台上见!我不会再留手。”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哟!还真能忍啊!”赵斌收起狞笑,脸色变的冷冰冰,“屌丝一个,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哼!老子等着你!”
身后的叫声,在陈帆耳朵里如同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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