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睡两日,浮萍儿醒了过来。抬头瞅着门外,那位公子正俯身于桌面酣睡。萍儿无声无息地起了床,简单梳洗一番后,想出得门去。那圆桌儿却挡着道,无奈之下,轻敲了桌面。
“公子!公子!此处是何处?”连唤两声,公子才撑开了眼皮。
“噢!萍儿姑娘,”少年撑开眼皮,起身回道,“此处乃半坡酒店。姑娘可睡得好?没有吵着你吧?”
“未听得吵闹,睡得甚是安好,现精神头正十足,想趁早赶路。这两日耽误了公子歇息,萍儿好生无趣。”萍儿回道。
少年推开了圆桌,又道:“姑娘意欲何方?路程离此地还有多远?不妨在下送你一程。”
“路途千里迢迢,不劳公子相送。”说道这里,萍儿仰头观察一番天气,一番之后又道,“还未请教公子姓名,日后若能遇着,也好答谢一番!”
少年拱手回道:“我乃楼兰断雨,应安人士,居住于阳春谷。疏懒成性,游遍四方。须须小事,姑娘不必言谢。”
萍儿本想道出恰返应安,却又怕误着郡主所托。密函没有呈上,倒同生人一道。想到这里便隐忍了下来。
见着楼公子这般客气,萍儿回道:“救人家性命,岂能言之小事?路上步行甚慢,又落此歇息两日,已误行程多日了。我得上路。”萍儿说完,向公子辞辞而去。
刚走几步,楼兰断雨却唤住了她:“萍儿姑娘稍等片刻?”说完便下得楼来,挑了一匹那些死尸留下的马儿。说道:“千山万水,骑马轻快些。”
浮萍儿牵过马儿,朝他微微一笑,脸色绯红。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齐兰格儿正在所谓的御药司捣药,身边没有一位兵卒,也未见一位杂役。对于一位从未劳动过的郡主又怎能吃消?很快,汗如雨下,双手起泡。
正歇息时,一位杂役进来禀报。
“大人!”杂役跪着说道,“九千岁请大人移步府上。”
齐兰格儿见着下跪之人恭敬有礼。压住雷霆之火,对那位杂役厉声道:“你这厮老实道道,是好事还是糟事?若是糟事,我这便辞官回家。也不见往御药司派个人来,整天让我一人捣鼓这些药材。不仅枯乏,更是劳累。”
“唔,”杂役转着眼,像滚动的玻璃珠子。略思片刻,回道,“怕是来着好事。小人在宫中数年,瞧见好事用请,坏事用逮。”
“即使这般,我便同你前往。”齐兰格儿抖了抖衣袖,甚是有股药味,且浓!
魏忠贤最近扭了脖子,朝一个方向发音。丫环仆人在他的对面挤成团,正挨个儿等着训话。从开支到节约,从房顶到地面。穿的,吃的、用的。都一一叙到。
命令所有仆人杂役节衣缩食。为自己的寿辰做好准备。安排如下:三百三十桌席。三十三套衣。排三十三天戏。过三十三天寿。不论王相将侯,还是海官地官,都得到位祝寿送礼。
刚散去,一位杂役禀报:“千岁大人!御药司已在殿外侯着。”
魏忠贤不慌不忙,被仆人扶在长椅子上坐下,歪着脖子正正身。才宣道:“有请御药司!”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