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间,空气凝固下来,一股森冷如冬雪融解时的寒意蔓延整个房间,从脚底窜入深至骨髓深处。
如果不是濮阳蔺在的话,柳清溪估计要怀疑这房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没有,那为什么外面阳光明媚灿烂刺得眼睛都要眯起来。
柳清溪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还有一股压迫感,使人呼吸都不顺畅。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真是一个性格难以琢磨的主儿。
柳清溪吃了几口粉后,被那种气氛渲染的整个人的心情都变遭了,身后床上坐着的人又没有动作,只会散发出威慑力吓人,干脆把筷子插在粉中间,侧着脸瞪了被一团黑气包围在中间的濮阳蔺:“干巴巴坐在那里怎么回事?”
濮阳蔺收起眼中的失落,抿了抿削薄性感的唇,唇微启,吐出湿热的气息,带出磁性的声音:“血花。”
柳清溪听闻差点气得直蹦三尺,“你就这么想去送死?”
濮阳蔺沉默了会,“并不,只是,你想要。”
柳清溪听了这句话后也沉默下来。
她当时只是随口提出来的条件,毕竟那血花生长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人可触碰的地方,如果强行开直升飞机过去,只有被雪埋的份,如此艰险,想必会知难而退彻底放弃,可没想到,濮阳蔺真的行动了,到现在还执着那朵血花。
“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付出性命也要完成那根本就无法完成的任务。”柳清溪淡淡开口,目光凝视濮阳蔺如刀削的侧脸。
濮阳蔺偏过脸,对上柳清溪那双万千星辰的眸:“我……”
柳清溪等了半天始终没有听到第二个字,而那性感的薄唇也紧紧合上。
柳清溪扶额:“我什么我?说啊!”
最后,濮阳蔺还是什么都没说,柳清溪彻底败给了他。
她不得不使用最后一招:“如果你不说的话,那现在就回去离婚。”
柳清溪只顾着威胁他,把想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然这一招根本就不管用。
濮阳蔺闻言脸色更是难受,媲美绝伦的脸都扭曲了,似在挣扎什么,手紧握着,从关节部位发出清脆的声音。
柳清溪早以收回视线,没有注意到濮阳蔺脸部变化。
“离婚。”濮阳蔺最后吐出了这两个字,仔细听那字中带着颤音及牙齿上下打架声。
柳清溪闻言提起筷子吃起了粉:“嗯,吃点东西,随后我们就回去,立马办离婚手续。”
柳清溪和濮阳蔺一路上都没有开过口。
濮阳蔺本来就惜字如金冷漠寡言,柳清溪更是觉得没有什么可谈的,坐在后座上也无聊,坐久了臀部痛,直接躺在座椅上,直接可以看到天上的湛蓝的天空白云,展翅翱翔的鸟,飞机留下一条长长的云烟尾巴久久不散,戴着耳机就那样呆呆的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
濮阳蔺偷偷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安静躺在座椅上的柳清溪,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他咬着牙从她身上移开目光,注视前方,却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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