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复前几日的晴日,又吹起阵阵冷风来。街巷中不少北牧的商人贩卖着来自北牧的特产,引来不少行人注目。
自白景殊从虎啸崖后来之后,秀阳便有些魂不守舍,得知白景殊死讯时,秀阳便不知自己到底是悲是喜,得知他生还之时,秀阳亦不知自己到底是悲是喜。
白景殊就这样活着回来了?秀阳有些不甘心,如此处心积虑,白景殊还未死,言慕玖会心软而放过白景殊。
秀阳青葱般的手指微微蜷缩,只怕这回,言慕玖会着手调查当年之事。秀阳红润的唇带笑意,总得想办法给他一点暗示才是。
自从卿绾病后,此时虽是已经醒来,但总是失神,神色也憔悴不少,身子也瘦的吓人,她也自认无法留在风月楼,便用自己的全部家当,为自己赎身离开了京城。
卿绾走后,风月楼的生意稍稍冷清了几日,便又开始红火起来,原本那些说要为卿绾鞍前马后的人,也早已有了新欢。当年名满京都的花魁,也终是销声匿迹。
近日,风月楼中也来了不少外邦人,从衣着一眼便能认出是北牧人,那些北牧人个个人高马大,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哟,你看这尧的娘们儿还真挺水灵。”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汗说道。
“我看,还是咱们北牧的女人带劲儿。你看看她们这腰细的,可承受不住老子。”
一众北牧人哄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风月楼里的妈妈摇着扇子翻了个白眼,轻声道,“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蛮子。”
近来不少北牧人来往风月楼,风月楼的妈妈最不愿接待的便是这些人,姑娘们一开始还有的对这外邦人有些好奇,后来一个个得都不愿接了,纷纷抱怨着,这些蛮子忒粗鲁,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之类。
谁知妈妈小声抱怨的这一句,竟是被他们给听了去,一名壮汉一把扯住妈妈的手腕,质问道,“你说什么呢?以为我们听不懂你们这儿的话?”
妈妈心里一惊,连忙道,“哎,这位爷,奴家可不是说你们呢,刚刚有个穷酸小子在我们楼门口瞅了半天才进来,看了半天问奴家最便宜的姑娘,奴家说了他也没钱,您说这没钱吧,他还得装,说我们姑娘,这不好那儿不好的,您说气不气人呐!”
那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真的?”
“千真万确呀。”妈妈连忙说道。
那人将信将疑的松开了手,妈妈松了口气,心道还好这些人好糊弄。
只听那大汉又道,“去,把你们这儿最好看的姑娘喊来,给爷几个瞧瞧。进城前好像听说叫卿绾是吧,就是她了。”
“这……”,妈妈面露难色,“几位爷有所不知,卿绾啊生了场大病,已经不在京城回老家养病了。”
那大汉瞪着她,“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不不不,我怎敢啊。”妈妈内心暗骂一句,就是瞧不起,面上还是带着谄媚地笑,“哎哟,您这话说的,哪儿有看不起客人的,不是奴家骗您,您在这京城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那几名大汉这才信了她,随便点了两个姑娘便去一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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