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山是一座只有几百米高的小山，坐落海市市内。

传说千年前曾有一匹天马曾在此山上停留过，被当地百姓所见，当时的知县将其奉为祥瑞预兆，一封奏折上禀给了皇帝，皇帝闻后大喜，下旨嘉奖，并命人在山上雕刻一天马以作祭拜，后来知县也因此事获得升迁。

故事的真实由来已经不可考据，当关于天马的神话却从当地居民流传下来。

帝国未建立时，屹立在山顶的石雕天马因一次大台风被吹倒。在帝国建立后，政府将整座山略作修整，以石阶和木桥为路，直到山顶，又在山顶上造了一个金属的天马放在上面供游人观赏。

四人步行了约有十分钟左右，到了天马上脚下。山脚处是一个开阔的广场，人流不多，三三两两。

站在山脚可以模糊看见山顶处一只雄骏的高大天马两只后蹄踩地，前蹄高高扬起，马头上抬，似在发出无声的嘶鸣，昂扬振奋。

沿着广场正中上去是一段高而宽的石阶，程斌和赵知凡在前，颜知白和薇尔在后，四人缓慢踱步上去。

三月的海市风中带着冷冽，好像天马山不高，风不会大到哪去。

在他们前面，一对情侣也慢慢向上爬。

情侣中的男子身形高大，背部宽厚，剪着短寸。女子穿着一双平底鞋，面容看不清楚，从后面看，身材不错，上身是一件薄薄的衬衫，下身一条短裙，长长的双腿上套着一双黑色丝袜。在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

“感觉今天的东西好吃吗？”颜知白走在最后和薇尔说着话。

山上有的地方有路灯，有的地方没有，总体来说只是勉强能视路。颜知白看不清薇尔的表情，只听见她清脆好听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还有她那双在微弱的灯光下也闪着光芒的大眼睛。

“嗯。”薇尔道。

“有多好吃？”

“很好吃。比外卖好吃。”薇尔说完确定地点了点头，仿佛是为了让他相信。

“那以后我经常你去吃。”颜知白笑说。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在人影稀疏的环境下是如此引人注目。

“你干什么？”程斌的声音接着出现，声调中带着茫然和愤怒。

颜知白被打断思绪，抬头看去。原本走在他们前面的那对情侣已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借着他们身旁路灯的微弱的灯光，他勉强看清了两人，身形高大的男子手臂粗壮，上面纹一条青龙，粗短的脖子上挂着金项链，一脸凶相，就差一副墨镜就可以当黑，涩会了。那名女子妆容极重，典型的蛇精脸，此时正依偎在男子怀中，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似的，指着程斌说：“青哥，他刚才一直看我裙底下，我发现好几次了，他不仅没收敛，还越来越过分，就差钻人家下面去！”

颜知白一时没理清发生了什么，他冷眼看去，只见男子听见女友的话，更加怒不可遏，对着程斌出口成脏：“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敢占我女朋友的便宜，我*****！你他吗*****……”

程斌被这措不及防的一耳光打懵，又被突如起来的指责搞得不知所措，楞楞站在原地。

脸上迅速浮起五个鲜红的指印。他的五指紧紧地攥成拳头，手臂不停颤抖，因为太过用力的原因，手指在灯光下显出惨白。

“你们——真的——他吗——的——找死啊——”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程斌已经怒吼出声。

而四人身后，一个青年男子见状，将原本向上迈的左脚收了回去，站到石阶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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