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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头先钟同一上楼的时候,油条叹了口气,又拖长音呜了一声。传进朱芃耳朵里的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经过他的脑子时却被翻译成这么一句话,“哎,年轻人听风就是雨。”
这句话当真是平地惊雷,在朱芃的脑壳里炸出回响。
“谁…谁在说话?”朱芃吞着口水,胸大肌一颤一颤的,对着影影绰绰的房间四下搜寻着,除了身边的油条,那是鬼影也没一个。
油条也竖起耳朵,狗眼随着朱芃转动,最后四目相对,默默无言,含情脉脉。
朱芃被油条看得发毛,感觉屋里更加潮湿阴冷,不由得双手环抱开始摩擦起热。
“肾虚体弱呀这是。”油条又出声道。
“呵…呵呵,把你毛剃光你也冷,我是没穿衣服冻的我。”朱芃释然了,也可以说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断掉了,觉得穿越啊、和狗子对话啊什么的很平常嘛,他一点儿也不在乎,甚至还想笑,并且笑出了声。
……
油条心思急转,既然朱芃能听懂我了,那么钟同一呢?扭头就上三楼,留下朱芃一人坐在板凳上傻笑不已。
油条在门口刚探进半个头,就对着钟同一试探性地叫了声:“你懂我吗?”
钟同一抬手就是一记强光,直取狗眼,油条差点被晃瞎,用狗爪捂住眼睛满地打滚,“啊我的眼睛,你赔我眼睛…”
“起来,下楼。”钟同一没理油条,他已经免疫狗子的日常抽风了,绕过狗子来到二楼餐厅,把一堆证件在朱芃眼前晃了晃,笑道:“我们真穿越啦,哎呀,你说咱们是会修真求道走生物工程,还是飞船高达走机械工程,真期待接下来的奇遇啊,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觉醒了啥异能?”
“呵…呵呵,异能的话,我好像能听懂油条说话…”朱芃似乎对护照很感兴趣,打开手机灯仔细地翻看着每一页贴纸签。
“嗯…这个技能…很废,但可以往聆听万物之声发展。”钟同一打了个哈欠,想了想又补充道:“至少得发展到能听懂所有的狗,以后你的江湖名号就叫狗语者——朱芃,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切?
钟同一没法听懂,他只听到狗子一通嗷嗷乱叫,随即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朱芃。
“它说…嗯…你是处男…还有…”虽说是一个宿舍的兄弟,但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这么当众说出来,还是略微尴尬的。
“那什么,都七点多了啊,不早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听说城东新开了家宠物医院,宠物绝育是特色项目,办年卡还有优惠…”钟同一喃喃地走回楼上卧室。
“切,他能逮住我?”油条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对朱芃说到:“方圆十里都是我的地头,在这儿,我罩你。”说完就跳到躺椅上打起盹来。
朱芃拍了拍脸,起身来到二楼后间的卧室,仰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闭眼听着白噪音,很快就陷入昏沉。
二小时后,晚上九点。
风停得很突兀,此时如果往天上看,可以看到一片圆形的澄净夜空,一轮明月几点星辰,圆形的边界却聚拢着厚厚的云团,好似有个光头站在这里往上挥了一拳,把原本平铺的云层捅出个大窟窿。
积水已经没过小腿了,河道小溪早已连成一片,台风过境的狼藉此时都被藏在水下,水很静,因为无低处可流。
天空就这样完整地倒映在大地上,当真是镜花水月。
这是台风的中场休息时间,风眼会持续移动,当离开时,这片区域又将被黑暗吞噬,狂风暴雨肆虐其中。
而这份不多时的宁静却被提前刺破了,一阵尖锐的呼救声炸醒了这个小山村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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