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几个小青年一头扎进树林里去了,小电驴就停在路边,这下方便了,直接偷走电瓶车让他们找过来就完事了。
当然搬完小电驴后,帽子男就急忙拍屁股走人了。
忍字哥走到村里联排房的其中一间,左右张望了一下,轻轻地扣了扣门。
“嘎吱~”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忍字哥汗毛直立,门没关?
他小心地推门进去,抬眼就看见迎面阴影里坐着一个人,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强…强哥?”
忍字哥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强哥一动不动地面对着他,睁着眼睛。
他一拍脑门:“我去给那两辆车上个锁。”
拿着锁链出来时,忍字男打了个冷战,强哥总是这样,丢了魂似的像个木头人,有时候半天才能缓过来。
搞定~回去和强哥说声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吧。
不料,忍字男返回刚踏进房门,一双枯槁的手陡然冒出,紧紧钳住他几乎看不见的脖颈。
他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开,强哥竟然把他提了起来。
他双眼暴突,双脚在空中死命地乱蹬。
他想问,为什么?
然而终究是挤不出那几个字,视线就黑暗了。
…
“我还以为多大场面,就两条狗…啧啧。”吴霓鄙夷地摇了摇头。
包子走在前头带路,众人原路返回。
“咳咳…只有狗咬人,和狗较劲怎么着都是亏啊…”夜雨尴尬地解释道。
“看哥~一拳秒杀有没有!”
“你好犀利哦~”钟同一想扣个鼻孔,想起如今脆弱的鼻子,只好作罢。
“那是~内力!懂嘛?”
“我晓得啊,应力来的嘛!”就像预应力混凝土,先把结构里的钢筋进行张拉,使结构有内压力,当外部荷载产生拉力时,会先抵消预应力,铜皮铁骨不外如是。
“我丢~车呢?!”上官铁视野远,刚出树林就看见小电驴不翼而飞了。
“此地不宜久留,今晚先撤!”吴霓说道。
“为啥?车子不要啦!抓贼好伐!”钟同一不明就里,说好今晚来个英雄救狗熊的嘛?现在还被偷,计划就从没顺利过。
“诶!在那儿呢!”铁子踮起脚,指着前方150米左右村口的位置。
那一排屋前的水泥空地很大,月光映照下比较明亮,两辆小电驴突兀地立在那里很是显眼。
“我建议撤退,明天白天再来取。”吴霓表面镇定,心跳却不由自主加快。
未济——适可而止,物不可穷。
再冒进,主凶!
“嗯…也许是好心村民?也许就是强哥勾引?”钟同一突然一脸坏笑道。
“就解个手的功夫,人家都等不及了呢。”夜雨抽出一根烟提提神,决定给对手充足的尊重认真出击。
“仲等咩啊?来劈友唔嗨来港数~”上官铁左右活动肩膀带头朝牛角村行进。
搞铲铲!要遭起诶!吴霓惊了,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刚的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瓜皮啊!
…
三人一狗站在小电驴旁围成一圈,蹲着的那个是吴霓,他正在用发夹捅锁眼,锁狗的链子现在锁住了两辆小电驴的前轮。
“呼~要不我们先腿回去,明天再来?”夜雨吐了口烟圈。
“信我!快搞定了!”吴霓已经上头,算是和锁眼杠上了!
忽而云开见月,头顶撒下一片明亮的月光。
上官铁幽幽地说道:“兄弟们,你们看…我们站在哪儿?”
“明处?”钟同一打量着四周的房屋,总感觉有埋伏。
上官铁用眼色让他往身边看,想指又不敢指。
钟同一一低头,发现近处有一块碑,上书密集的小字,个个鲜红如血,碑上方还有一张人的照片,围砌用石灰涂成惨白。
我们好像踩在了人家的屋顶上…
有怪莫怪,我们不是故意的,是别人把我们的小电驴移过来的,打开锁我们就走。
钟同一借着月光再望过去,竟然不止一座…谁会把阴宅和阳宅修在一起啊!就算一点不懂风水也知道这是大大的不吉利啊!
不管出于对死亡的敬畏还是不愿惊扰逝者,平时村里气氛肯定很压抑,长久心情不好会出事的啊!
“噗呲噗呲。”上官铁想招呼两个沉浸在开锁事业中不可自拔的少年,他又看到不远处二楼窗台上出现一个人影,看着他们这边。
钟同一也看见另一间屋的一楼的门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个人,只穿一条裤衩,面朝他们但似乎没有焦距,像靥住一般。
而且围观的人数在缓缓增多。
这集体梦游一样的状态让上官铁这个近1米9的大汉也心生怯意,哪怕直接拎着菜刀杀过来也好啊,这诡异的气氛让人真的心里发毛。
专注撬锁的二人终于也发现了异样,停下手惊愕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冷汗瞬间湿了背。
包子早就钻到脚踏板上,隔着挡板瞪大眼,鼻子一抽一抽地偷看。
“呵…呵呵,别慌。”钟同一开始自言自语,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铁子:“这些都是显示器里的画面,程序真正运行都在主机里,本质上只是一堆电子在跳来跳去而已。
闭上眼睛,我要来个黑屏操作。”
吴霓被钟同一骚到了,这都什么和什么。
上官铁倒是习以为常,知道这是洞妖在转移注意力:“只听说过下盲棋的,脸滚键盘是不是太装B了点。”
夜雨挠了挠被叮肿的屁股,疑惑道:“如果我们眼里的世界只是投影,那真正的世界在哪儿运行?”
“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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