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菜,大家吃得尽兴后,才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西门堆雪回到书房,管家西门御也跟了进来,垂手道:“庄主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他是庄主的远房侄子,年纪不大,精明老成,深得西门堆雪的器重,名义上虽是管家,实为庄主的左右手。
西门堆雪道:“你去叫追雪进来。”
西门御答应一声,转身退出。
不多会儿,西门追雪走了进来,道:“爹叫孩儿来,不知有何吩咐?”
西门堆雪站起身,道:“你随为父来。”
说完,举步往里面的一间走去。
书房的里面一间,是西门堆雪的卧室,他三年前丧偶,就没有续弦,一直独自住在书房里。
西门追雪跟着爹进入卧室,西门堆雪就掩上了房门,脱下长袍,往椅背上一搭,接着,又脱下棉衣、内衣。
现在,他只剩下贴身穿着的一件纯金色的长袖衣衫了。
西门堆雪继续把那件金色长袖衣衫脱了下来,然后迅速穿上内衣和棉衣,再穿上长袍,一手拿起金色长袖衫,抬头,朝西门追雪道:“追雪,你把这件衣裳穿上。”
西门追雪望着爹,道:“爹,这是什么衣裳?”
西门堆雪含笑道:“这件金缕衣,还是你曾祖父昔年在京师估衣铺无意中发现的,很可能是前朝大内之物,流入民间,也许商人不识货,只当它是普通金绵线制的,其实,它的正式名称应该是金缕甲,穿在身上,不惧刀剑,就算是最厉害的内家掌功,也伤不到内腑,另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冬暖夏凉,可以说是一件宝衣。”
西门追雪道:“那,爹为什么要脱下来呢?还是你老人家穿着比较好。”
西门堆雪蔼然笑道:“你祖父是在为父二十岁那年传给为父的,今年,你也正好二十岁了,为父自然也该传给你了。”
西门追雪道:“不,孩儿年纪还小,还是……”
西门堆雪不容他说下去,就打断道:“这件金缕衣,从你曾祖父传到为父手里,已经三代,你曾祖父也是在你祖父二十岁那年传给你祖父的,这也成为我家父子相传的规矩,为父如果早些日子让你穿了,这次就不至于伤在‘狂砂掌’之下了。那是因为你的生日是在十一月,为父本来想等你生日那天再传给你的,不料,你竟会被‘狂砂掌’所伤,因此,为父决定提前让你穿了。”
西门追雪道:“孩儿听郑药师说,此人虽以狂砂掌击伤孩儿,但分明意在示警,其实,孩儿内伤并不是很重,据他推测,这人很可能是爹的仇人,所以孩儿的意思,还是……”
西门堆雪忽然大笑一声,道:“追雪,你连为父有多少能耐都不清楚?”
西门追雪被爹说得脸上一红,不好作声。
西门堆雪又道:“此人功力如何,为父虽没见识过,但他以‘狂砂掌’向为父示威,那就太小觑为父了。‘狂砂掌’虽是外门功夫中极霸道的掌功,专震敌人内腑,不过,仅对一般江湖武师而言。就以今天在庄上作客的几位来说,像你姑父、师父、和少林南派的慕容伯父、许伯父,还有三位掌门,哪一个不是内家高手。就算他‘狂砂掌’练到了十二成火候,又能伤得了谁?所以,为父一再叮嘱你要勤练内功,这件金缕衣,对你来说,可以使你不被外门功夫所伤,但对为父来说,哈哈,穿不穿已并不重要了。”
说到这里,他接着又道:“你的伤刚好,又赶了一天路,快穿上了,早些去休息吧!”
西门追雪听爹这么说了,只好乖乖地褪下身上的衣物,取过金缕衣,当贴身内衣穿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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