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道姑并不躲避,只是望着他道:“当着你们帮主,你还敢如此胡说八道!”
左手白玉拂尘轻轻挥起。
曹文逸简直像饿虎扑羊,猴急得很,但堪堪扑到玄衣道姑身前,被她白玉拂尘这一挥,只觉手脚绵软无力,一个元宝,仰面跌了出去,砰然一声,背脊落地,半晌爬不起来,心头蓦然一惊,喝道:“宫主在曹某身上,可是使了什么手脚?”
玄衣宫主朝他微一笑道:“没有呀,贫道手上虽然涂有‘沾肤毒脂’,涂了这种油脂,能使肌肤永远保持青春,但必须内服解毒养颜丹,方可无事。万一有人不小心碰上了,此种奇毒立刻由皮肤侵入骨骼,会使人骨软筋酥,动弹不得,但只要不碰到贫道的手,就不会中毒的。”
曹文逸心里明白,刚才从她手中接过酒壶之时,自己就曾轻轻的摸过她的手,这就道:“仙姑那就快些给在下解药。”
玄衣道姑笑出声来,问道:“贫道想请问曹舵主一声,如果贫道想把你收为己用,不知曹舵主肯不肯归附桃花宫呢?”
曹文逸身中奇毒,急于想得到解药,忙道:“曹某愿意归附宫主,作不二之臣。”
玄衣道姑道:“你是真心投降?”
曹文逸要想举手,但却举不起来,口中道:“曹某可以对天发誓,曹某若有贰心,不得好死。”
玄衣道姑娇笑道:“你们韦帮主听了你方才说的话,心里一定十分震怒,因为你在庐州有辱丐帮名头,再以毒药害死副舵主,这些都犯了丐帮的律条……”
曹文逸道:“在下已经归附宫主,就不是丐帮的人了,韦帮主也管不到在下了。”
玄衣道姑微微摇头道:“贫道要招降你,就因为你是丐帮庐州分舵的分舵主,丐帮的分舵主归附了桃花宫,等于广州地方的势力都归附了桃花宫。如若你不是分舵主,那就只有你一个人归降,以你的武功,也只是和桃花宫手下上百名武士差不多,又何足为奇?”
曹文逸道:“在下刚才说的话,虽是承认了曹某的罪行,但宫主不说,又有谁知道?”
玄衣道姑一指坐在铁栅门内的韦帮主,道:“韦帮主不是也听到了吗?”
曹文逸望望韦帮主,道:“帮主虽然听到了,但他不是已成了宫主的阶下囚吗?”
玄衣道姑道:“不,韦帮主乃是桃花宫的贵宾,贫道正在劝说他归顺桃花宫。”
曹文逸道:“韦帮主若是归顺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还怕什么?”
“不,那可不同。”玄衣道姑接着道:“韦帮主纵然归顺桃花宫,但他还是丐帮一帮之主,丐帮的律法,还是依然存在的。”
曹文逸道:“宫主不可以命令他吗?”
玄衣道姑又是一笑,道:“贫道目前正想拉拢他,曹舵主想想看,拉拢韦帮主,就有一个丐帮归顺桃花宫。拉扰曹舵主,充其量只有一个庐州分舵归顺本宫,何况曹舵主这个分舵主的位子也未必坐得稳了,你说两者孰轻孰重?”
曹文逸直到此时,才知自己上当了,不觉怒道:“好妖女,你这是预先设计好陷害我的了?”
“那倒不是。”玄衣道姑平静的道:“第一,韦帮主是贫道请来的,正好今天许副舵主中毒死在贫道轿前,丐帮的人,一定会认为是贫道下的毒,所以贫道必须当着韦帮主予以澄清。第二,庐州城金城当铺的薛少东夫妇一向是桃花宫出钱最多的大佬,他夫妇无故遭人毒手,贫道也有查明真相的义务,但这些都是曹舵主自己坦然承认的,贫道可没有严刑逼供呀!”
说到这里,目光一溜铁栅门里的韦帮主,道:“韦帮主,你总听清楚了,金城当铺薛少东夫妇命案,是曹舵主下的毒,庐州分舵许副舵主也是曹舵主下的毒,与贫道无关,曹舵主还利用许副舵主之死,要挟贫道。这种人死有余辜,贫道总算也替你清理了门户。至于韦帮主肯不肯合作,贫道希望你仔细考虑考虑,韦帮主若是再坚持的话,贫道只好永远不放你出去,另外再立一个帮主,就会俯首听命的了。”
韦帮主依然闭着双目,一声不吭。
曹文逸身中软骨之毒,反正活命无望,坐在地上,就破口大骂。
玄衣道姑撇撇嘴道:“曹文逸,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你最多骂上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
说罢,玉拂一挥,灯光乍灭,玄衣道姑已经走得不知去向。
西门追雪、慕容珂、蓝惊灵三人,因戌时桃花娘娘就会降坛,大家虽然不信,为了好奇,却也颇想瞧瞧。因此就在中间一间起居室中聊天。
现在差不多已是戌初时刻了!
慕容珂站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仙姑怎么还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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