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彪闻言,哼了声,摇晃着坐到一边的床上,看看乌鸦到底要做什么。
乌鸦目光游动,看到躺着一动不动的吕子羽,嘴角不由浮现一丝笑容,带着人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道:“小子,躺的挺舒服,见到我来了还不起来?”
浪彪饶有兴致的道:“我说老大,这里这么多人坐着躺着你都没说,怎么偏偏刁难这新来的小子,你看他,都像条死狗一样。”
“妈的,老子说了要你闭嘴,是不是很久没挨过鞭子,想尝尝了?”乌鸦眼睛一瞪,手中鞭子“啪”的一声狠狠的抽在地上。
浪彪横了乌鸦一眼,识趣的闭上了嘴。
乌鸦哼了一声,转而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吕子羽身上,顿时胸口处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可吕子羽依旧一动不动,像没了知觉一般,这让周围的人都有些诧异。
乌鸦皱了下眉头,再次抽了两鞭后,才有些无趣的道:“这次给你点甜头吃,后天开始挖矿,你给我老实的呆着。”说完,对浪彪道:“这小子新来的,你们谁想要他,就收下他。”
“收下他?跟条死狗一样,动也不动,到时还要老子反过来照顾他?老大说笑了。”浪彪笑眯眯的道。
乌鸦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人出去了。
等乌鸦一走,有些人就围到吕子羽旁边看了看,议论起来。浪彪喝道:“有什么好吵的,都他`妈给老子散开。”
人群散开后,浪彪也没趣的走开了。
二更时分,原本在屋内的人,几乎全出去了,就剩浪彪等人在屋内划起拳来,兴奋的声音传入吕子羽耳中,似乎让他有了些知觉,双眼缓缓的闭上。
转眼到了三更,矿场上所有人都回屋了。劳累了一天,身上的汗味、脚臭等混合在一起,实在让人有些不敢恭维。
矿工们随便擦了擦身子,大半的人都躺回床上休息,一部分人则坐在一起说起话来,又或者做别的什么事去了。
这时,一个光头大汉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人。光头走进屋里,余光扫到吕子羽,眉头掀了掀,走了过去。挨着吕子羽睡的人,都自觉的爬了起来,让出一片空处。
“喂,小子,你就是新来的?”光头问道。
“怎么?光头,你想收他当你手下啊?哈哈……”浪彪在不远处笑道。
“是啊,我的确想收下他。”光头阴恻恻的笑道,随即一脚踹了过去。
吕子羽就像没了气息的人,动也不动。
光头皱了下眉头,道:“不会是死了吧?把他给我拖过来。”
他身后出来两人,就这么踩上床,把吕子羽拖到光头面前。光头探了下吕子羽的鼻息,冷笑道:“给老子装死。”大手伸出,连甩了两巴掌。
吕子羽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光头脸色一沉,刚要动手,那个国字脸的大汉走了进来,见状叫道:“光头,何必跟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子动气,省着点力气吧!”
光头冷哼一声,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带着人走开了。
张卡看到吕子羽还是那个样子,摇了摇头,也到一边忙自己的事去了。
几个好心的矿工把吕子羽弄回到他自己的床上。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张卡准备睡觉,转头看到吕子羽,不禁有些奇怪,“这小子怎么回事?就算受打击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张卡想着,便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仔细的打量了下,衣衫虽然破裂,但却是上等丝绸所做,面目清秀,有点苍白。
张卡推了推吕子羽,道:“小子,你好像一天都没吃东西吧?这样下去,你还没做事就不行了。”
见他没动静,张卡道:“是不是你家里出了什么意外?看你的衣服料子,家境应该不错,不至于落败于此吧?”
吕子羽双眼蓦然睁开,冰冷的看了过去。张卡吓了一跳,心中没来由的一寒。他愣了愣,看着把目光移开的吕子羽,莫名的感慨道:“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小子,这里都是被迫来做事的,多认识点人,以后日子也好过点,说不定还有机会出去呢!我叫张卡,你叫什么?”
吕子羽心中微微一动,沉默了一会,嘴唇才动了一动,“吕子羽!”
“好,小子!早些休息吧,明天再说。”张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开去。
屋内各个角落,渐渐响起了鼾声,一波接着一波,犹如浪潮般响个不停。吕子羽恍若未闻,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这个夜晚,在清冷的月光下,在荒芜的矿区里,在一简陋的土屋内;
一个少年失去了一切;
但,也是个开始!
*****
翌日,屋内的人早早的离去,又只剩吕子羽一人。炎热的天气里,那嘈杂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这一天内,他依旧没有怎么动弹,不过却吃了些东西。只是晚上的时候,食物被光头给夺了过去。
吕子羽依旧是无动于衷,不闻身外事。
一天就此过去。
翌日,这是吕子羽到矿场的第三天。
矿场上。
密密麻麻的人在矿场上川流不息,吕子羽拿着挖掘工具,在一处矿地机械的挖着。而他背上,却布满了一道道血痕,皮翻肉绽,衣衫破损的露出大半个背。
乌鸦带着几个人站在一边,拿着鞭子在掌心掂了掂,轻笑道:“臭小子,骨头就是贱,非要老子打才听话”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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