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队伍变成了三人,瞎子道士没有马匹,阿福还特地把自己的小野马给了他,一路走走停停,也说不上多累。
“你练剑?”,道士望着那自从剑匣破了之后就散发出滔天剑意的朝歌,连眼球都没有,不知道在看啥。
阿福说道:“没练过,这把剑是陈老伯留下的,我觉得留在村子里万一招贼偷了可惜,就一直背着了。”。
“要不我教你几招防身?”,张策问道,阿福也点头答应,一路上没事就干脆停下练剑,一路走的就更慢了,坦镇出来到白马关前不到十里路,走走停停三四个时辰,从早上差点走到中午,白马关夹在两座大山之间,左右都是险壁,两座山可以说是大京皇城的南面门户,想入大京,除非你用尸体填满白马关——当之无愧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狭窄的峡谷口被巨石围上设关,左右山峰蔓延几十上百里,右边山峰拦断了秋河郡,这也是为什么有南燕家和北燕家之分了。
白马关甲士大多来自两辽边境,与北胡蛮子交过手,自然透露出的军队行伍的杀气让白马关山风吹来都有些骇人,关内关外,将军披甲,壮士挽弓,袍泽腰跨辽刀,右手搭在刀柄上,随时可以抽刀,故关内关外人都说小鬼都不敢过白马关,担心被将军的威名吓破了胆!
将军姓宋名江湖,祖籍辽东,年轻时候想像那些大侠一样横刀立马闯江湖,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江湖,后来不知怎么跑去当兵了,杀了好几十个北胡莽人成了千夫长,要不是两朝停战,边境没了仗打,整天小打小闹也不过瘾,老将军瞧出他那撒尿都能撒出气派的样子,然后就把他调到白马关来守关,这是让宋江湖最气的,你说守关就守关,偏偏把自己安排到最好守的白马关来?当真瞧不起宋江湖手中的辽刀?最不济你也应该调到西边去守大雁关,那里好歹三天两头就有山贼流匪扰关,日子还能不这么无聊,这白马关简直是连只鸟都没有,更别说成队成队的山贼土匪了,不过就算如此,宋江湖也还是恪守本分,从不懈怠,按照辽兵传统,白天早中晚三巡,晚上一更一巡,这一千来甲士是他在两辽边境的老手下,他宋江湖敢保证,只要朝廷不拉胯,准备足够的粮食,没有个五万以上的军队绝对过不了白马关!
入了关,除了城门前两名甲士负责排查搜查,其余甲士全都目不斜视,右手搭在刀柄上,一股肃杀之气,两辽雄兵治军有方,从步卒就能看出当之无愧的雄师,比起燕州本地的甲士要高出不少水平。入关时,甲士叮嘱不可纵马,入更宵禁等数条禁令,都是触之即死的内容,早些时间颁布禁令的时候,白马郡城一些倚靠家世作威作福的膏粱子弟第一天就在关内纵马,当即被宋江湖抓住,拉到关外砍了头挂在关口,郡城那边都不敢来收尸,自此无人敢触碰这些禁令,除非是百里剑神,龙虎山天师那样的绝顶高手估计才敢,不过要是一代宗师有这种兴趣,不知是好还是坏了。
三人找了客栈,要了两间房,姚莹一间,阿福和道士一间方便练剑,这阿福倒是练剑的好根骨,难怪说他是百年不遇的魔道奇才,练武这些天分都是相通的啊。
张策教了他一套平常在天师府教小辈练的剑术,没有太多招数,归纳起来就是挑,挡,砍,刺四字,张策说道:“剑招无非讲究一个套路,就是想办法把剑送到对手面前,然后一刺,所以剑招无论繁杂还是简洁,都是为了那一刺做铺垫,而大家剑法都逃不过一个返璞归真,就像江湖剑客崇敬的百里剑神闭剑养意,出剑只递一剑,未尝一败,这便是人们所说的霸道剑,纯粹的剑道伤的碾压,而另外一种天道剑,说来飘渺虚无,那是以天道为剑,一剑可斩天下不平事,这也是目前唯一有希望将百里季从不败剑神神坛上拉下来的剑道,我教你这一套,既不是霸道剑,也不是天道剑,至于以后怎么发展,那得看你如何去发挥了,你只需记住你所出的每一招,都是为了最后夺命的那一刺,等到化繁为简,剑招一缩再缩,最后只留一刺,有望与百里并肩。”,如果是有过基础的剑客听到这么多金玉良言,还不感激的给道士磕几个响头,毕竟龙虎山可是有名的道教祖庭,关于霸道天道自有独特见解,但阿福似乎就是没多大兴趣,说这些东西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不过剑招只要过了一遍,他就能记住,这种过目不忘都本领还是很厉害的,就连张策也不得不佩服,总之他就是个引路人,领他入剑道还是自己师兄,天师府掌教天师的授意,至于他是沈年,他早就知道了,估计天师的意思是希望在他失忆的时候引他入善?
被晾在一边的姚莹坐在楼下吃饭,她有些不开心了,一天下来都是道士在教他练剑,她连找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对于姚莹这种嘴巴闲不得的性子来说是最难受的,好歹你没事就闲聊也可以嘛,这饭也不吃就去练剑,饿死才好嘞!
说归说,还是上去叫了他们,两人也是那种有就吃没有就算,叫了酒出门,把朝歌就随手扔床上,然后稀里糊涂吃完又上楼继续学剑。
到底还是旧爱比不上新欢啊?
刚有这种想法的姚莹真想给自己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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