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丛林满是怨念,应该是埋葬了许多灾民。
娇娘隐没其中,就如鱼入大海。
静默片刻,风声作响。
“臭和尚,他远在你之上,你知道又能如何,想断我香火供奉,随你!”
声音消失了。
黑暗中,只留下张意远和天虚老道。
张意远看看周围,高声喊道:“早晚有一天,会会面。”
一阵安静,毫无声响。
天虚老道满脸黑线,这乌七八黑的,木簪妖肯定早跑了。
“会的。”
雌雄莫辨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天虚老道吓得一个激灵,默念了两遍无量天尊。
从南城回来,两人各怀心事。
天虚老道突然道:“你当时,也中了幻术是吧?”
“嗯。”
“木簪妖,是女子怨念集结,那你的幻境,也肯定与女子有关。是什么?”
张意远默不作声。
天虚老道猛地一拍张意远肩膀:“和尚,你说说看,有什么难事,老道我帮你摆平。女人而已,怕什么?”
张意远给他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天虚老道叹气,仍旧心有余悸道:“你说女子那么可怕,怎么还有人成亲呢?
还好我是道士,我门中,修的是清净丹法,禁止成亲,无量天尊。
真是挽救我于水火。”
张意远想到自己的幻境,心有疑惑道:“木簪妖的幻术,确实应当与女子有关。为何我的,却不是呢?”
“那你的幻境是什么?”
“吃饭,总吃不好,一天三顿玉米贴饼。”张意远皱眉道。
他自小和奶奶长大,夏天还好,能吃上时令蔬菜,冬天就没那么幸运了。
玉米饼就着咸菜,能吃一个月。
成年之后,他看见玉米做的东西,还有恶心感觉。
天虚老道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看着张意远的脸,确认他说的是真话,愤然道:“那木簪妖,竟然欺负老道!哎,不对呀,你当时在床上,他们以为你是徐文歌,打算要你性命。为何你在幻境里,受这么点苦?”
张意远没解释。没在饮食上受过罪的人,怎么知道,过年的时候,饺子里那点肉末是多香?能用油爆炒青菜,是何等美味?
只是和老道被家暴比起来,他受的这点罪,确实不多。
“唉,真憋屈,要是我没中幻术,我那法阵,定能捉住木簪妖……”
两人回到徐家,天已经大亮。
天虚老道踌躇着,以袖遮面,非要等着街上摊贩出来,在路上买了一顶黑纱帷帽,才和张意远一同回到徐家。
管家在门口焦急张望,看到两人后,整张脸都舒展了,待他瞥见老道的帷帽后,愣是没移开眼。
“咳!”天虚老道咳嗽一声,摆了摆拂尘。
管家忙低下头,将他们迎进门。
原来昨天厢房动静太大,但徐家人不敢过去,战战兢兢了一晚上。
“我们老爷在正堂坐等了一晚。天色大亮,派人去厢房,却不见法师和道长,非常担心,派人在城内四处搜寻,险些要去县衙报官。”
天虚老道一甩拂尘,展现了神仙风采:“我们非凡人,不必担心。
昨日不在府上,是追那妖孽去了。”
管家联想到一早去厢房,看到的房顶大洞,有些心惊,他没敢再问,只应承着,将二人带到正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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