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解个闷儿。
盗晏一愣,也许是吐了太多的白沫儿,又说了太多的话,他此时嘴唇木然,浑身虽好了些,可仍觉着无力,看了看野鸡,闻着味儿道:“你又要毒我?”
“爱吃不吃!”李沐撕下一根鸡腿,自己大快朵颐,同时道:“你要我放了你,又要老驴,又要做交易,你总要告诉我你来自何门何派?你盗晏又是谁吧?”
李沐存了一点自己的小心思,他初涉江湖,倒是想从盗晏身上知晓些江湖事情,至于老驴,交易,这些都是寻常事。
“……”
盗晏吱唔着,挠了挠头。
他们这一派虽说也是“五帮”之一,可是说出去总是不太好听,盗之一字,在人们的心里总和小偷小摸连在一起,有些上不了台面。
“盗帮盗晏,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盗晏虽仍吐着白沫儿,可是已好了许多,四肢麻木也好了些,看着李沐吃的满嘴流油,不禁喉头微动。
一根鸡腿已吃完,李沐又撕了一根,指了指野鸡道:“吃……“囫囵的空儿,又道:”盗帮?却是没有听说过,丐帮倒是知道,是不是有个叫洪七的?“
盗晏嘴边尽是白沫儿,脸色煞白,在跳跃的火光里,像是一只鬼,撇撇嘴道:“我看你武艺不俗,又是单人独骑,可对江湖事似乎一知半解,丐帮也是五帮之一,可是并没有听说过什么洪七?他是什么人?“
李沐拍拍额头,自己反而笑了,心道:“搞岔劈了……“不好意思的道:”盗晏,盗帮不盗帮的倒是其次,你千里尾随而来,难道真的是为了老驴?
你我素无恩怨,虽然有些误会,可也不至于你死我活,你不妨如实说来,我也好考量着要不要给你解药!“
李沐虽是学渣,可智商并没有问题,反而有着自己思考事情的思路。这个盗晏从坐望之山一路追索至此,不可能只是为了一头白驴。
“除非这头驴有什么特殊之处,难道是头千里驴?“李沐有些疑惑不解,灌了口酒,又擦了擦手,眼睛直直的看着盗晏,颇有些玩味。
他当然不知道驴鞍里藏着东西,虽在鞍上寻了几两碎银子,可并没有仔细的搜索。
盗晏心里如被巨石滚过,什么原因那是万万不能说的,心下想着:“遭了,莫非被他发现了?可是不对啊,宝贝封在驴鞍之中,并没有动过的痕迹”
尴尬道:“李沐,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何必纠结这些?一头驴而已,送给你又有何妨?眼下却是有一个生意,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却是盗晏想着:“驴在,宝贝在,总有拿到的时机,李沐啊李沐,就怕你不上勾,做了这个生意,想来你死活难料!“
两人脸上都含着笑,可是各怀鬼胎,这个劳什子“生意“盗晏已说了许多遍了,李沐虽心中疑惑,可仍无所谓的道:”那你且说来听听?“
却说这个买卖是一桩杀人的买卖,更是一桩救人的买卖,江湖里已哄传了许久,早已不是什么隐秘之事。
原是天启国中一个贵人家的小姐被一个叫做宫奇的采花贼捉了去,这宫奇人如其名,倒是奇人一个。
江湖里传说宫奇其人英俊非凡,当然也有人说他高大威猛……数年间已不知掠了多少香闺里的女子。凡是被他盯上的,总也让他得了手,可是他的真容竟无一人得见。
先前掠的那些小娘子们,有些三五日,有些月余,总被他平平安安的送了回去。有些小娘子们竟因为被送了回去而寻死觅活,上吊割腕,也真是神奇。
可这一次宫奇掠了个贵人家的小姐,已有半年之久,仿佛宫奇和那小姐两人人间蒸发了,竟无人知道他们的去处。
贵人家里早已报了官,官府虽张贴了寻人的告示,又画了人像,可也束手无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贵人家没法,便传出话来:江湖中不管是谁寻到了他家的小姐,谢银两千两;如果杀了宫奇这厮,更是有另外两千两的赏银。
四千两啊,真是好大的手笔。可是钱虽巨,江湖沸沸,竟无一人知晓宫奇的来处去处,连影子都没有见到。
可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别人不知道宫奇的下落,盗晏却是在机缘巧和之下获知了宫奇的下落。
这宫奇不在别处,正在元宝镇。
也是巧了,盗帮中的一个小子有一晚摸到了一处大户之家,见着了一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的“贵人家的小姐“
那盗帮的小子虽发现了她,可也因此丢了性命。
那一日,盗晏刚好因着寻大墓路过元宝镇,那盗帮的小子拼死跑出了宅邸时,已是奄奄一息,才在盗晏耳边说了原由,便一命呜呼。
只是盗晏虽知道那小姐的下落,却是不敢动手,原是那盗帮的小子死状凄惨,很明显是魔教所为。
盗晏那时心里面急切着“神魔之墓”,虽有心报仇,可是权衡之下还是先挖了大墓再说,在他心里一个采花贼一个盗帮的帮众当然比不过大墓。
而且,盗晏至今也不知道掘了多少古墓老坟,顺手着拿了许多的财货,那里缺那一些银钱?况那采花贼又是魔教中人?
今时见着了李沐,不仅没要回来老驴,更是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便才又生了复仇的心思。
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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