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采薇“噢”了一声道:“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也不甚了了,不过,听坠儿的父亲宁凡,似乎是死于一场决斗。”
“决斗?”
“不错!”
“对手是谁?”
“这可就不知道了。”
“会不会是孟凤临?”
司采薇栗声道:“你怎会想到孟凤临?”司南誉不答所问,紧接着提出第二个问题道:“宁坠儿是否真是宁凡的骨肉?”司采薇失色道:“你怎会提出这种怪问题?”
“拆穿之后就不怪,姑姑,您?”
“这个……我无法回答你,她出生时的家事我不清楚,仅知道的点是她听她祖母灵羽婆婆指责她娘。她爹是她娘害死的,所以她才离家出走,为玉罗刹所收留。”
“她祖母指责她娘不守妇道?”
“咦!你……”
“还有,依姑姑的看法,宁坠儿像是心神被控制的样子么?”
“这……是不像,她看来很正常。”
“只是有两种身分,两种性格?”
“你问了这许多,到底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司南誉深深想,沉凝地道:“侄儿怀疑三才门主是孟凤临的化身,而宁坠儿是孟凤临与金凤女生的,如此,许多不解之谜岂非不攻而破?”司采薇娇躯晃了两晃,激动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猜?”司南誉道:“侄儿遭暗算是孟凤临设计的,而地点却是三才门的地下秘舵,却又巧为宁坠儿所救,偏偏纵火焚庄的又是她母女……”司采薇一把抓住司南誉的肩头道:“会有这可能么?”顿了顿,又道:“不可能,金凤女为了坠儿而寝食不安,常常以泪洗面!”司南誉咬咬牙,道:“可能是装的,她母女彼此心照不宣。”司采薇退后两步,靠向山石,透了口大气,道:“太可怕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装?”司南誉不假思索地道:“如果闹穿,她将为江湖同道所不齿,而且灵羽婆婆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宁坠儿是处在亲情与荣誉的夹缝中,行为相当矛盾。”司采薇眸中泛出了厉芒,咬着牙道:“我们当面质询金凤女!”司南誉道:“怕她不肯承认。”司采薇道:“如果你的猜测属实,她将无法自圆其。”司南誉神情激越地道:“我们到子午谷口去等她?姑姑,您想到么,第一次,她以白衣蒙面女的姿态出现,自称金凤,现在,她变成了三才门少门主,叫邱忆凤……”
“姓邱?”
“她可以随便一个姓,重要的是她的名字离不开个凤字,而她母亲是金凤女,这岂非是极大的破绽?”
“这件事……还需要考虑。”
“为什么?”
“事关金凤女的名誉与人格,穿了,无论真假,她都会拼命……”
“凭她的能耐……”
“话不能这么,怕的是万一不是这回事,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难道你真的下手要她的命?”
司南誉怔了怔,道:“那该怎么办?”司采薇沉重地道:“你暂时别跟她见面,由我来设法试探她。”司南誉舒了口气,道:“好,就这么办,现在我们到子午谷口等候。”
子午谷,巨峰插峙,谷口向内五丈之后,迷雾封锁,有目不视,谷口之外却是相当清朗,一眼分泾渭,夜晚看来,令人油然而生恐怖之福司南誉与司采薇隐身在谷口正面的山岩间,如果“金凤女”出谷,逃不过姑侄俩的视线。长夜漫漫,姑侄俩人必须要守候到子夜。“金凤女”是正午入谷的,算来已四五个时辰。司南誉显得急躁不安,因为预料中,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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