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太不巧了,少侠早来半月,便可见到敝庄主了。”
司南誉哑口无言,心里那种懊丧无法言宣,“一剑定天”时公展既已谢世,那只有设法找“红煞”江超或“黑煞”范阳这两条线索了。黑衫中年抱拳道:“对不住,封丧期内,恕不便接待,少侠海涵!”
司南誉灵机一动,师门叛逆裴震,既与时公展是八拜之交,人死了,他定会来吊祭的,心念之中,故意装作黯然之色道:“既如此,在下也就不便亲到灵前吊丧了,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庄中管事杨士杰!”
“啊!杨管事,失敬!”
“不敢!”
“在下有件事想请教杨管事……”
“少侠请讲!”
“贵庄主有位结盟兄弟姓裴名震,不知可曾前来吊唁?”
“这个……不曾听说过,敝庄主早已退出江湖,平素极少交游,只偶尔有故旧来访,却没听说过姓裴的。”
司南誉大失所望,不死心的又道:“还有两位听说也是贵庄主的盟兄弟,一位姓江,一位姓范……”管事杨士杰深深一想,摇头道:“没见过!”司南誉不由怔住了。杨士杰匆匆道了声:“对不住!”
牵马入庄,应门的庄丁探头望了司南誉一眼,砰然关上庄门。司南誉呆望着“封丧”“谢唁”四个字,心想:“时公展并非仇家,自己此来只是探听裴震的下落,居丧人家,当然不能打扰,而且,他的家人也不一定知情,这条线断了,还有红黑双煞两条线。”
于是,他转身离开。刚刚岔入大路,沙尘卷扬中,一骑马迎面奔来,司南誉本能地朝路边闪让,马行疾速,在擦身而过的刹那,马上人发出一声惊“咦!”毫不迟滞地飞驰而去。司南誉目光犀利,看出马上人并不陌生,似在哪里见过。那骑马踅入通向大树庄的小道。
司南誉陡然想起马上人是神剑帮的香主韦康,登时心头疑云大起,神剑帮的人何以来到大树庄?心念动处,立即弹身施展出八步赶蝉的上乘轻功,如狂风般追了去,口里大喝一声:“停住!”韦康策马更疾。
司南誉两三个起落,追到了马后,一个猛弹,划空掠过马头,凌空折身,一掌挥了出去,韦康正好迎上。惨哼声中,韦康被劈下马来,那匹空骑一声惊叫,狂奔而去,司南誉也在同时落下地面。韦康挺身而起,骇极地望着司南誉,栗声道:“展烽,你什么意思?”司南誉冷冷地道:“没什么,有几句话问你,你是到大树庄去的?”
“不错!”
“做什么?”
“吊丧!”
“嗯!庄主时公展与神剑帮是什么渊源?”
“私人交往。”
“好,在下再问你,贵帮太上护法,那灰衣蒙面的,是什么路道?”
韦康向后退了一步,道:“不知道!”司南誉剑眉一挑,语音带煞地道:“你敢再说一句不知道,我就活劈了你。”韦康狞容一现又隐,咬咬牙,道:“展烽,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住口,本人与神剑帮新仇旧恨可多了。”
“展烽,在下在帮中谈不上地位,算账找不到在下头上,有种你去找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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