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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诊所,“树人”也已经累成狗样。
老太不知去哪儿,还没回来。
蓝衣男依旧在田里耕作,汗落如雨,对于其他事是漠然不顾,好像一台机器,也没有发现剜突然跑回来。他可能真的是机器吧,像他这样的机器在这个时代最常见。
好。
没发现最好,给剜争取机会。
一鼓作气到药房,每个门都去窜窜。柴房不是人,不会长脚逃跑。
要找的人,就在柴房中央被吊起,四肢伴着两条大链子,找不到钥匙。走近一看才发现,不需要钥匙没有买锁钱。而且这链子,是从聚日阁顺来的吧?
不仅如此,两条链子有被钳子夹断的痕迹,怎么那么熟悉呢。
狠狠瞪一眼,闷气生。
恨的不是面前金铃儿,而是这个时代。链锁下人,把人不当作人。一个人甩脱链子,另一个人取而代之。
金铃儿。
拍拍她的脸,挑衅:“大姐,俺请你起来嗨。”
没有回应。
一抹痛苦色,浮现。
她的脚杆好像折she掉了。
脚腕肿起一圈,撩开看,目不忍睹。好多只白虫子攀附啃噬,她到底受了啥委屈?
“呃痛,”金铃儿睁开眼,迷糊中抽噎。
几前那个高傲如狮的叛徒,看来已经去世了吧。逝得好,狮气已去,虽然落得一身懦弱无尊严,却也是场磨炼。
这就是你要救的目标剜提醒自己。
“可真惨。”
看了看附近,没有钳子,怎么解开链子?只有带着链子,想办法逃出这片连绵山脉,到城里去。
不!城里暂时去不得。
怎么救她呢?还有这脚杆,莫名的白虫,竟开始往里面钻,试图寄生、共生。可怕,不敢多看。
簇不宜久留。
背她逃!立刻马上。
链子系上,搀扶背好,有点重……不!简直重过头。到底谁才是将要逝去的人呐?吃这么肥,活该被丢在这种猪槽似的阴暗地。
“你是谁?救我?”她可算睁开眼。轻飘飘的,原来被陌生人背了起来。不认识的人,或许未来是生路。
意识在衰亡。
剜感受到身后气息的微弱,吓出冷汗,“救你一命,送你回家。可别挂在半路,喂,还在吗?”
谁也不想背着背着,人就断气。这跟运动员眼看要冲线却滑一跤,是同样的忧伤。
金铃儿:“不会有事……你要送我回家?”
她轻微探头看了看四周,感觉熟悉,咳嗽后又:“你能送我回家吗?老家!那群抓我的人……你跟他们一伙?”
“不是。你认得他们吗?”
金铃儿:“不认得人,认得这里是哪儿?猜得到他们的目的。”
“哪儿?”
金铃儿:“这里以前被乞丐占据,我曾在这片山地居住过。”
与条件吻合。
“你认识白阿东吗?”
金铃儿:“你到底是谁?”
已经离开诊所,也不在蓝衣男视线范围内。
把她放下。
剜看着她,犹豫要不要告诉她任务的所有讯息,还有近期经历的所有磨难。眼看任务就要完成,怎么不令人激动?
可却总觉得哪里差了一点。
差的就是白瑾饴的计划,那是仇饶密谋,是剜差点逝世的过去经历,不堪回首。
话未出口,信物也没有交出去。
原来信物真的必须交出去吗?
不知道。
让人好好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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