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汇融集团工作楼的灯一一熄灭陷入一片沉寂中。

左侧的办公室玻璃落地镜旁站着个笔直的黑色人影，他身形消瘦，肩骨宽窄，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双手微微插在裤兜里，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注视着玻璃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

三位沙发深陷，黑色人影坐在上面，他双手抱着头有些浮躁的扒拉着头发，眼窝深陷带着某种担忧。

“程哥嫂子那事情有人知道了，今天我被他绑过去逼问，他好像对我们杀害陆露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落地窗前的黑色男人微微转身，黑暗将他半张脸藏匿起来，只是看见他讥诮的勾着嘴角：“怕什么，就算他们知道是我们又怎么样，她都死了一年多了，我就不信他们能找到证据。”

“话是这么说，可是那男人知道的太详细了，就好像……”沙发上男人声音一顿：“就好像他亲眼看到的一样。”

他望向落地窗前的男人：“程哥这两天我总是梦到陆露，她不停的质问我为什么要害她，当初要不是为了公司我怎么也不会那么做的，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总感觉后面有双眼睛盯着我，让我心里发慌。”

落地窗男人眼里闪过一抹阴鸷呵斥到：“没用的东西。”

“她都死了这么久要是回来找你早回来了，还用等到现在。”

…………

袁朗在事务所从太阳西斜呆到夜幕降临，他浏览着网页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程天的采访，程天的商业文章，但凡能够搜索到的信息他都一一点来网页看了一遍。

外界的评价大多都是正面而积极的，作为凉城成功的企业家，他在民营新一代的企业家有着举足轻重地位。

铺天盖地的消息是程天在做好企业家的同时并且回馈着社会，捐钱修路，做公益慈善，支助贫困山区小孩。

一桩桩一件件让他的形象也格外的高大。

至于程天发家之前的经历网页上丝毫没有记载，对此袁朗也觉得有些奇怪。

似乎那段过往故意被人抹掉了一般。

袁朗还埋头在电脑屏幕上翻着网页，直到事务所门被推开，曾佳佳提着两盒麻辣烫走了进来，他这才将思绪抽了回来。

凉城夜晚的冷是冰冷刺骨的，哪怕穿着厚重的呢子大衣，风依旧像刀子一样穿透衣服刺进骨子里。

曾佳佳走进去屋，一如既往的换上拖鞋，拿着麻辣烫到了餐桌的位置。

麻辣烫还冒着热气，面上漂浮着一层红辣油。

“你回来了。”袁朗埋进电脑的脑袋微微抬了抬，眼神撇了撇桌上的麻辣烫。

“事情办得怎么样，有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曾佳佳脱了大衣：“没，李成的嘴严的很，什么都不肯说，反间计我都用上了，我看他挺相信程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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