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合江败也合江呀。程洪，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我问我自己很多遍了，打心里就不承认我做错了什么。现在关键是我还能坚持下去吗？”

“我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但我能坚持下去。那怕被熔炉炼成灰我也认了。”

“看不出你还是块硬骨头呀。”何明斜了一眼程洪：“噢，你一直就是一块硬骨头。”

“中午喝了酒？”

“违纪了，喝了。心里不爽呀，没跟你喝痛快。”

“琼丫头不敢给你打电话，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说了很多关心的话。她说还有她在呢，合江村倒不了。我这块骨头硬是因为有她和他们。”

“她和他们？还有陈悦吗？”

“对，还有老刘他们。他们都在努力，我们就没有资格在这里抱怨。”

“对呀，我失态了。”何明点了点头：“但今天得喝个痛快。不是为失落而喝，为他们而喝。”

“这才是何大书记嘛。刚才还以为来了个醉鬼呢。”

“小样，走一个。”何明喝了一大口：“心里好多了。这段时间明轩有点越权了，你是怎么看的。”

“正常。都传言你就是毒贩子了，还让杜所长为你保驾护航呢，就不准人家稳住前车镇？”

“你这么说我又轻松了。他就这样的人，你也得容着他。”

“做好了，成绩是他的，办砸了，他也好不到哪去。如果这道理他都不能明白，那我就有点看不起他了。”

“你倒是看得开呀。”何明笑了笑说道：“我是一座山，压着所有的人。我这座山一旦不稳了，就看出了很多的问题呀。其实你心里也明镜一样吧？”

“那又如何？”程洪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笑道：“能不能胜任先不说，谁不想再进一步？这合江村搞得那么好，我的名气那么大。不就成了档在很多人面前的大石头，谁不想着搬开？这道理我当然懂。

可那又如何？我也想过，假如你过不了这道坎，我也有可能会辞去这个副镇长。也就不管什么合江村了。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也只有你能容得我这性子，也只有你才给我那么多支持。碰上其他的人，也就没有合江村现在的这些事儿。”

“就不能有始有终？”

“我也想呀。只怕由不得我吧？换人联系合江村是必然的。我想一展抱负也不行了。还不如辞了这副镇长重新混日子来得实在。”

“挺明白的。看来你还得继续玩命了。”

“还能怎么样？继续呗。领导要来，总得应付吧。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做什么太平盛世的标榜，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总得要给谭书记和鲁县长面子吧？”

“给面子就没有实惠，为什么要给面子？对了，如果你提前去一下合江村，也许可以避免一些麻烦。要不然合江村的人还以为你被抓了呢？他们要来个拦驾为你鸣冤可就不好。”

“你呀好吧。人家都是搞出花样来让领导高兴，你却背道而驰。别整出大麻烦就行。”

“放心啦，让领导了解真实的情况才是对党的事业负责任的态度，尺寸我会把握好。我现在才明白，玩政治我不行，玩经济更不行。不过做点小事还是能行的，就是我这人有点小聪明。”

“呵呵喝酒”

“你成熟多了。”喝了一口酒之后何明满意地说道：“这话放以前，你说不出来。能正确认识自己不容易。”

“都是形势逼得，就象合江村的菜农，现在还不是从菜农变成了菜贩子？他们能行，我程洪为什么就不行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过！”

“好，我们一想努力，重新来过！”俩人痛快地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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