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见刘备站在客栈门口,左右来回踱步,笑着对他招招手。
看到林云和小二吃着炊饼,一路说笑走来,刘备心情别提有多郁闷,自己心情忐忑,你在外面玩的倒开心。还有这小二,我让你去寻人,你寻了半天,还想不想要赏钱了?
露出笑容迎上前去,说:“啸虎,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又迷路了,所以让店小二去寻你。饿了吧,快进屋里,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谢主公关心,臣第一次来琢县,想多了解些民情,让主公久等,还请责罚。”说完,抱拳,单膝跪地。
刘备见林云跪倒在地,连忙扶起,用手拍了拍脏了的裤腿,解释道:“啸虎无需介怀,我也是刚刚才出来,店内太过烦闷,不如这外面空气自在。”
林云看见刘备为自己拍去裤子上的灰尘,心下感动,连忙告知其赚了五百万的事情,“主公,刚才臣出去为你赚了五百万,想来现在应该快送到你家了。”
“我家?”刘备有些发懵,这你出去才几个时辰啊,就能有五百万进项。
“是的,楼桑村。”话还没说完,被刘备拉着手,拖着往城外走。古时候县城里很少住着老百姓,城里住的大多都是些土财主,或者是商人和一些政府官员。
一来县城的房子比较贵,好的要百万钱以上,差的也得要个五千钱,买不起。二来老百姓普遍就是干农活,而农田都是在郊外的,要是住县城,每天来回就要半天,哪有时间干活。楼桑村在琢县县城西南十五里,步行很快就到了。
“啸虎,看见那大桑树了吗?我家就在那。”
林云顺着刘备的手,看到那棵桑树,高有五丈许,其顶当真像一车盖。有相者说,此家必出贵人,最后也如相者所说,刘备为帝。
忽闻听一妇人声:是我儿郎回来了吗?
就见院子里走出一妇人,两弯叶眉,面若中秋月白,色如春晓花灿,眼如桃瓣,林云暗道:好美的女人,老刘家的基因当真不是盖的,儿子俊,做娘的也美。
刘备父亲早丧,就刘备与他母亲二人生活,早年刘备未出去学习时,家中还有个男人当顶梁柱,后面走了,真不知道刘备母亲,区区一个妇道人家,这六年来是怎么过的,现在看她保养的这么好,说不定这事还有些隐情。
刘备也看出母亲神色异常,眉宇间居然有一丝愁容,上前问道:“母亲,发生了何事让你愁眉不展。”
“娘没事。只是刚才来了一群大汉,领头的说他是城内大当家的伙计,给咱送钱来,我想我儿在外从未回来过,怎么会和大当家攀上关系,就对他们说:是不是弄错了。但他们说:没弄错,把箱子放下后就走了,现在箱子还在院子里,娘不敢拆,也不敢动,怕惹了官司。”
听到母亲没事,刘备长嘘了一口气,又听到母亲说有人送钱来,知道是林云赚的,就对母亲说:“母亲不必担心,这些都是我兄弟赚来的,非偷非骗非抢,都是正经钱。”
稍作停顿,继续说:“母亲,这六年来,儿子在外学习,留您一个人在家,真是辛苦您了。当日若不是母亲执意要我出去,可能也不会有今天的我,而我也依旧只是一个小商贩。您生我,养我,后又让我明理知书,此三大德,儿永不敢忘,请受儿一拜。”
林云看着跪倒在地的刘备,不敢怠慢,也跟着跪下,心想:你说就说,好好的干嘛要跪下,你一跪,我身为你的臣子也得跟着跪。
等下,我是不是可以认个义母?孤身一人来到这东汉,无依无靠,算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这要是成功了,以后我就是刘备的兄弟,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母亲在上,亦受我一拜。”
那刘母听到又有人喊自己母亲,连忙转头看向林云,心想我怎么又多了个儿子?目光中带着疑惑,询问道:“儿,这位是?”
林云不给刘备说话的机会,抢先说道:“娘,我叫林云,我娘在我年幼的时候就离开了我,自小就没有感受过母亲的关怀,前些日子又流落到这幽州,现在已经是有家不能回了。刚才看到母亲的容貌,跟我记忆中的娘一模一样,情不自禁叫了您母亲。”
“外面那五十箱钱财,我愿意献给母亲,只求母亲能收下我,让我能认您做义母,这样我就算死也没有遗憾了,还请母亲答应我,我一个人生活真的太累了。”一边说还一边哭,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哭的越凶。
刘母看着林云在那痛哭流涕,诉说着自己的凄惨遭遇,也跟着一起垂泪。母性的伟大光辉使她下定决心,走到林云面前,说:“我儿莫哭,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子,我会对你像亲生儿子一样,别哭了,起来让娘好好看看你。”
刘备心情犹如翻江倒海,心想这样都可以吗?哭几下就认了个娘?我以后是不是也经常哭一哭,好处多多。
若干年后的某一天,林云知道刘备爱哭的习惯是跟自己学的,满脸惊讶,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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