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番谈话,似乎让林云与张辽关系亲密了许多。
这不,大清早的,俩人就在河边洗澡,互相给对方搓背。其实对于洗澡,林云心里是抗拒的,因为实在是太冷了。可不洗澡不行,等下要见长史,这个官虽然是幕僚性质,但在边郡可以统兵,有军权就有话语权,古往今来皆是如此。见这样的官肯定不能顶着一身臭汗,当时北上,被俘,再到现在都过去小半月了,身上的酸爽大老远就能闻到。
洗漱完,众人一行到了县城,因为长史在县衙暂住,所以蒋义渠带着士兵将林云等人押送至县衙,得知长史还未起床,大家只好在外面候着。百无聊赖,实在太过无聊,林云寻了个话头,想找蒋义渠聊聊天,奈何人家不理人,只好作罢。
等了许久,县衙内终于走出一高一矮,一壮一胖两个男人。矮胖男人看到外面站着一群士兵,还有百姓,吓了一跳,心中想:难道我已经积压这么多案子了吗?不过没等他忐忑多久,就有人告诉他这群人不是来找他的。
蒋义渠上前一步,说:“大人,这些都是从鲜卑回来的汉人,需要由你来审问。”
长史原本就难看的面色更加臭了:“大清早的来找我就为了这种事?你自己不会处理吗?”
“卑职怕有细作。”
“怕有细作,严刑拷打即可。”
“大人,还未确定是否真是细作,严刑拷打是否不妥?”
“你怕他们是细作,又不愿意严刑拷打,你让我来审,我如何审?他们有无路引?”
“有些有,有些则没有。”
“那就好办了,有的放了,没的抓了,这就行了。”说完就要离开。
蒋义渠看长官要走,连忙叫住:“大人,还有货物。”
那长史听到还有货物扣押,瞬间来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蒋义渠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夸奖几句,问:“都有些什么?”
“羊毛。”
长史掏了掏耳朵,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再次得到相同的答案后,勃然大怒:“好你个蒋奇,拿我寻开心是吗?带几个汉人过来,又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些羊毛,就把他们当作鲜卑细作向我邀功?你给我滚。”
看着远去的长史,蒋义渠脸上尽显落寞之色,想着自己武艺超群,谋略不低,可是跟着这个人,到现在依旧还是小小的屯长,苦笑了一声,说:“全放了,还有把他们的船也还给他们。”
林云在一旁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想要打通这个地方的天地线难度不会太大,一个爱财的长史,还有一个畏畏缩缩,看着就像是关系户的县长,如果这都搞不定,那就可以回家种地了。
队伍中的士兵跟林云道别后,跟着蒋义渠一起返回军营,还有一部分村民,因为挂念家中父母妻子也一并跟着去了,打算和士兵一起返回并州,对此林云表示理解,人始终对家庭有羁绊。
让剩下的人去采买些后面行程需要的物品,自己则带着张辽,沿着刚才两位的足迹一路跟随,不时询问街边的摊贩,最终来到一家酒舍前。
两人进入店内,看见长史和县长在一处雅座煮酒对饮。林云上前搭话:“长史大人,县尊大人,二位有礼了。某姓林名云,字啸虎,涿县人氏,为刘备义弟,冒昧前来搭话,望海涵。”
俩人看来人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刚才的‘犯人’,相互对视一眼,矮胖县长打起官腔:“有什么事,有什么冤情,明天去县衙诉说,今天乃是沐休日,我与好友在这里小聚,不要打扰我们。”
林云笑笑:“非是为公事而来,”看了看四周,可能是因为当官的坐在这,周围都没有客人,确认了别人无法听到,继续说:“而是有一些私事,天大的好事,事关钱的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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