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涵的话,陈燕如蜷缩身子无法回答。
尤其想到父亲昔日对自己的疼爱,再想到日后的日子只能孤零零一个终老,心就是一阵阵绞痛。
然而这种情况下,黄司航反倒支起了腰杆。
“修士你且放心,我已经想好,和燕如小姐私奔只是暂时到,去到异地,我将会励精图治,努力工作。
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必然能够名成利就,到那时我不仅能给燕如小姐一个好的生活,并且我必定衣锦还乡,甚至带着孙儿再回来拜见岳丈大人。
相信到时候岳丈大人便不会再生气了。”
“嗯,还算有点担当,只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修士你尽管问。”
“你要真有点担当想法和气魄,你早干嘛去了,打一开始就这样站在陈庆晟面前说这些,能够说服陈庆晟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等到现在对我放这些轻巧屁算是怎么回事?!”
黄司航语结当场,好不容易憋出来的勇气尽数殆尽。
就见张涵的话还没说完。
“更不说你这话是有多立心不良,你之所以会想到这法子初心就是因为陈庆晟的鄙视而记恨对吧,所以想着他日一旦得势便要回来让他好看对吧?
这样的心态你告诉我你们还能夫妻和睦?你要是无法如愿出人头地,岂不是会将这股怨毒发泄在那个看不起你的陈庆晟的女儿身上?”
打脸很爽,但也要看情况,一心只想着打岳父的脸,这种家庭环境会气氛和睦?
人是感情动物,是情绪动物,爱屋尚且及乌,同样情绪也可以造就迁怒。
所以才说婚姻不是一个家庭的事,而是三个家庭的事。
而且多少家暴就是因此而起,外面受了窝囊气不敢发作,但回家对老婆就敢随意打骂。
就连《隐形守护者的肖途,他不家暴政府分配的妻子陆望舒,但抗战期间男人一个都打不过,杀老婆是一枪一个准,足可见对女人是有多好下手。
更不说是妻子,反正已经嫁过来,她除了依靠自己还能怎么样?
现实世界都尚且如此,更何况这个男尊女卑的古代。
陈燕如闻言,浑身暴栗了一下,惊恐地望向黄司航。
黄司航大急:“修士,我黄司航怎么说也是读过圣贤书,岂是这种人?”
“人是会变的,而且,敢问哪本圣贤书教你半夜摸进良家女子的闺房,哪本圣贤书教你和女子私相授受,与之私奔,害得父女至亲分离。
在你做出这些的时候就已经将圣贤书抛得一干二净,甚至还践踏上几脚,现在你倒想起圣贤书了?”
黄司航再次膛口结舌,哑口无言。
然而张涵的话还没说完。
“而且我刚才说的还只是你没法出人头地的情况,要是真让你走了狗屎运名成利就出人头地了呢?
那就更精彩了,贪心厌旧算是基本操作,每天流连红楼楚馆让妻子独守空房也算是有良心。
要是哪个高官相中了你,要收你做乘龙快婿,已经彻底沉浸在名利竞逐中回不了头的你一个犯狠,回去让那已经和父亲断绝关系没有半点用途的妻子一个‘非自然死亡’,好成就你的更上一层楼,这也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已。”
“哇,果然是张涵啊,将谨慎用在这方面,简直就是噩梦。”
陆香瑶发出了置身事外的感慨。
没错,陆香瑶已经将自己抽离出来,毕竟听罢这些血淋淋的现实,尽管都是假设,任谁都该彻底从原本的浪漫思想和感触中清醒过来了。
陈燕如更是吓得不行,来的时候心中满是对将来美好生活的向往,现在都顷刻瓦解破碎,甚至对人都感觉到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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