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歌忙道:“肖姊姊,月姊姊,你别生气……”肖月虹怒瞪李凤歌,咬牙切齿的道:“你故意跳下来的是不是?故意捉弄我的是不是?”李凤歌大叫委屈:“我哪敢捉弄你,是树枝自己断了。”
肖月虹见身子上上下下都是污泥,连手上脖子上也沾了一些。她从小到大虽说修行中也屡受苦楚,但像这样弄得一身污泥又哪里经历过?不禁眉头一皱,大感厌恶。对着李凤歌冷冷哼了一声,往后山疾行。
李凤歌忙跟了上去,叫道:“喂!月姊姊,你去哪里?”肖月虹回头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不予理睬。李凤歌追到后面,见她快步而行,提起气力紧跟。
玉鼎后山溪涧甚多,行不多久便又听到哗哗水声。肖月虹走到一条大溪边,低下身子,伸手捧水洗脸。她见水中倒影柳眉春生,美眸幽幽。朱唇皓齿,肤质白嫩。分明是一个极美的女子,身上却沾了左一团右一块的污泥。
李凤歌走到他身后,心想:“原来她要洗脸。”也跟着走到溪边捧水洗脸。肖月虹侧身瞪了他一眼,道:“你到那边林子等着,不许过来!”
李凤歌不明其意,但听她语气甚冷,不敢不听,转身走远了,回头见肖月虹捧水洗去衣服上的脏泥。心道:“原来她要洗掉污泥不想让我看见。”在林中找了一株大树倚着,无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肖月虹除了身上青衣,在溪水中洗着,身上只剩上一件白色里衣。忙转过头去又走远了一些。
肖月虹将青衣洗净,见胸前里衣也沾了点点斑迹。眉头一皱,转头去看,见李凤歌远远离开。她将青衣悬在溪边一丛矮树上,又低身去洗胸前斑迹。此时正值夏末秋生,但广东天气仍是热腾腾如一个蒸笼。这会太阳高照,霞光遍洒,渐渐炎热起来。
她低身洗衣,觉得溪水极凉。想起自己上山后也有两天没洗过澡,虽说修行之后出汗甚少,再加上她喜携香袋,身上总有股淡淡香味,但女孩子毕竟喜净,这些天没洗过澡总觉得身上难受之至。
肖月虹回头见不着李凤歌,又见四周花树密集,十分隐蔽。溪水潺潺,停了雨后渐渐清澈起来。她忍不住把里衣鞋子也脱了放到树下,纵身跳到水中洗澡。溪水凉爽,下面颇深。她潜入溪流之中,往深处游去。
李凤歌走出了老远,回过头来看不见溪边才停了下来。心想:“她身上也不见多脏便要清洗,我身上……”低头见自己身子上不仅这一块污泥那一块山土,而且衣服破破烂烂,只剩一条大内裤还算完好,不禁苦笑道:“像我这样,不知母亲见着会不会以为我是逃难回去的。”
站了一会,被太阳晒得浑身冒汗,忽然想:“我这体中怎么突然就有了用不尽的力气?顾清秋土穿壬他们为什么说我吸了他们的元力真气?难不成……难不成……可又怎么会?”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忽地听肖月虹那边传来一声急促的尖哨声。李凤歌抬头去看,心道:“她发出尖哨干嘛?”尖哨声刚停歇不久,从西北边又传来一声短暂的哨声。李凤歌奇道:“应该不是她发出的吧?”突然又听得肖月虹所在方向又有尖哨声发出。
李凤歌微感不安,往那方向跑去。前面忽然有道黑影一闪,往前狂奔一阵,停了下来趴在地上大声喘息。李凤歌微微一惊,在一丛矮树后趴下。悄悄探头去看,只见溪边立着两个黑影,一高一低。
李凤歌心想:“这是谁?肖月虹呢?”只听那高的身影道:“你闻到了什么?”声音极其沙哑,如同拿着大铲子在锅面上来回剐划的声音,听得李凤歌一阵毛骨悚然。那矮黑影低声微吠,在地上细嗅。
李凤歌仔细看去,见那高的黑影是一个人,身子极瘦极长,活似一条竹竿,双手垂到膝盖,头发又堆得老高。那低的四脚朝地,口鼻中不断喘气,却是一头黑色巨獒。
只见那怪人在矮树上捡起一套青衣,道:“这是女子的衣服。玉鼎派弟子全穿白衣,这是别的门派的。”扔给巨獒细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