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虚、洞虚子等人均想:“原来此人就是玉鼎派高手尹听雪,今日他连杀三鬼,传出去只怕风头要碾压修道界年轻一辈。别人不知道北冥四鬼被冯前辈重伤,只知道尹听雪剑法厉害连毙三鬼。”
黎瑾大叫道:“尹师兄,救我!”尹听雪向伏天魔君看去,冷冷道:“放了黎瑾。”伏天魔君道:“我不放又如何?”尹听雪道:“不放就死!”快步冲出,肩头一沉,长剑一抖,化作一道银龙刺出。
伏天魔君赞道:“好剑!”他双手各抓着一人不便应战,往后疾退。尹听雪一剑既出,身如白雪,剑花闪动间不离伏天魔君左右。
伏天魔君叫道:“小子接着!”右手将柳月如抛出。李凤歌慌忙抢上前去把柳月如接住,见她身子僵硬、动弹不得,问道:“你穴道被制吗?”冯行烟道:“我来。”上前解了柳月如的穴道。
尹听雪长剑一挽,银光闪射、冷华映日。伏天魔君带着黎瑾连退了十数步,左手一用力,借势将黎瑾向一边甩出。右手食指、中指伸出,夹住尹听雪剑尖。
尹听雪向后一纵,带着剑尖而出,左袍一挥,三枝飞羽疾射而出。伏天魔君挥袍扫落飞羽,轻飘飘上前一动,伸掌疾拍。尹听雪长剑急削,挡下伏天魔君攻势。
伏天魔君越打越快,逼得尹听雪左支右绌、十分狼狈。伏天魔君阴森森地道:“剑招虽快,却缺少一些东西。你练剑过勤,五脏受损。还有几年可活?”
尹听雪变色道:“你是谁?”往后一跳,双腿微曲,人已扑出,长剑迅速刺出。伏天魔君身影一动,虚影映转。尹听雪剑如雪花,变招奇快,跟着虚影快速闪动。
李清虚低声对洞虚子道:“尹听雪剑法似乎不像正一教的。”洞虚子一怔,道:“怎么不像?”李清虚道:“先前他剑招严瑾,攻守得当,的确是正一教剑法。现在被伏天魔君逼得急了,剑招却走偏邪一路,与正一教的伏魔剑法全然不像。”
李清虚看向两人剧斗圈子,只见尹听雪剑势诡异,招招疾攻,伏天魔君除了格挡之外却再无还手之力。
李清虚奇道:“你们看这尹听雪的剑法诡异至极,明明不能刺的地方他却刺了,刺过的地方也成为了敌之要害。张道长,这套剑法是正一教的?”
张祥之凝神看去,果觉尹听雪剑法诡异精妙,却绝非本教伏魔剑法,心下大为诧异,道:“我正一教中无此剑法,只怕是他从别处学来的。”
这时,尹听雪蹬腿后退,长剑一甩,三数滴鲜血洒入一边草丛。看向伏天魔君,脸上神色凝重无比。
伏天魔君倒负双手,双眼透过铁面具看去,道:“五脏成灰,经脉枯竭。操急炼剑,已受其噬。你日子已经无多了,还要跟我打?”尹听雪冷笑一声,胸口上一滩血印却渐渐显透出来。他长剑一抖,收入剑鞘中。向黎瑾冷冷道:“跟我走!”拉着黎瑾的手,出了深谷,不知往何方去了。
伏天魔君背负双手,微微冷笑,道:“正一教张祥之,你这位师侄可厉害得紧!修炼的剑法却不太光明啊!”张祥之怔了一怔,默然不语。
伏天魔君看向谷中陨石,道:“陨石真的来了。”冯行烟踏出一步,道:“来了。”伏天魔君道:“这件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冯行烟微微一笑,道:“你认为呢?”
伏天魔君道:“引动地火、天雷。天相大变,是从奔晷而来。”冯行烟沉吟道:“数千年前,天地变相,也有一件由奔晷坠来的陨石落入昆仑山上,引起天火变动。此后天下大乱,蟒乱世间。”
李凤歌低声问道:“奔晷是什么?”柳月如道:“昔年大诗人孟浩然曾写过一首诗,里面有两句诗这样说的:‘遥情每东注,奔晷复西驰’,感叹时光的流逝之快。所以奔晷即是太阳。”
李凤歌恍然大悟,道:“那块陨石是从太阳来的?”柳月如道:“正是。”
伏天魔君道:“我看看此物如何。”缓缓向那块陨石走近。冯行烟淡淡一笑,走到陨石旁边。李清虚、张祥之等人互视一眼,均跟着上前。
走近陨石一步,便感到四处炙热一分,仿佛走在火山上。张祥之道:“果然是从奔晷而来。”
只见前面十多丈处深陷下一个大坑,坑中一物凸起。圆滑滑从坑中露出一半,黝黑如墨。
冯行烟停下步来,绕着陨石走了一圈,愈感空气炙热,更甚三伏天气。伏天魔君淡淡一笑,道:“这就是陨石了。”
李清虚讶然道:“这就是陨石?”众人仔细看去,只见这物又圆又滑、又黑又炙,周围五、六丈处的土地都已化焦土,虽有一半陷在地下,但也能猜出是个圆球。
冯行烟道:“这倒像个蛋壳。”伏天魔君笑道:“或许这就是一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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