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歌找了捆柴木,烧起了火,又取刀将两只野雉开腹去毛。端木欧鹏道:“往北十丈左右有条小溪。”李凤歌知道他让自己到山溪洗净野雉,便拿着野雉向他说的方向走去。阿芷站起道:“我跟你去。”
李凤歌知道她怕单独和端木欧鹏相处,道:“好。”一起往小山溪方向行去。阿芷举着火把给他照亮,李凤歌便到山溪洗净了野雉。阿芷道:“我洗个脸。”将火把插在地上,走到溪流边洗了个脸。火光照耀下,见阿芷捧起溪水洗去脸上血污,明亮的眸子如同一潭秋水。
阿芷转过头来对他做了个鬼脸,道:“你看我干嘛?”李凤歌脸上微红,道:“没有,随便看看。你洗好了脸吗?我们走吧。”阿芷“嗯”了一声,取了火把回去。
端木欧鹏仍打坐在篝火前,照得脸上一片火红,不言不语。李凤歌捡了几根木棍做了个支架,串了洗净了的野雉便烤了起来。
烤熟了野雉后,两人还没拿定,便都被端木欧鹏抢到了手里,阿芷怒道:“你!你把它还给我!”端木欧鹏哼了一声,毫不理踩她,拿了一只给李凤歌,道:“这只给你吃。”自己拿起一只吃了起来。
阿芷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李凤歌小心翼翼接了过去,撕了半只递给阿芷,道:“你吃吧,我们一人一半。”阿芷咬了咬牙,忍住眼泪接过了半只野雉低头吃了起来。
端木欧鹏道:“小破孩你烤的挺好吃的,厨艺不错啊!”李凤歌自小丧父,母亲身体多病,吃喝拉撒都由着自己,久而久之自然练出了一手好厨艺。在此处虽然没有盐醋酱料,但他火候掌握得好,也烤得十分美味。听端木欧鹏称赞,只淡淡地说了声:“嗯。”
端木欧鹏也不管李凤歌,三下五除二吃光了烤雉,道:“小子,你烤得不错,我收你为徒怎样?”
李凤歌一怔,厨艺不错与收自己为徒有什么关系呢?转而又想,他不是要收我为徒让我整天烤给他吃吧?只是我巴不得和他离得远远的,怎会去做他徒弟?
忽听阿芷冷笑道:“你别痴心妄想了!他师父是峨眉山的冯行烟,不知有多大的能耐!你只会偷袭暗算,分明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还妄想收他做徒弟。”
李凤歌一惊,恐阿芷说的话会激怒端木欧鹏,挪了挪位置挡在阿芷身前。
果见端木欧鹏眉毛一横,眼睛一瞪,便要发作。又忽地松了眉头,大眼瞪着阿芷,道:“也罢,我若不施展个绝技给你看看,你还道我是偷袭暗算之徒呢!”
阿芷道:“不是吗?若不是你偷袭我师父,他又怎么会……”端木欧鹏忽地哈哈大笑起来,震得大树摇动,树叶飘飘落到三人身上、火焰之中。
阿芷道:“你笑什么?”端木欧鹏道:“我说我偷袭你师父?真是可笑之至!我端木欧鹏要杀他何需偷袭!”阿芷尖声道:“难道你没有吗!”端木欧鹏道:“你给我听明白了!我和你师父是不是面对着面?”
阿芷道:“是。”端木欧鹏道:“我要取连子铳时是不是说给他看一件物事?”阿芷道:“这……”端木欧鹏冷笑道:“我与他面对面,取连子铳前还先说明,有礼有节吧?什么人偷袭暗算从正面而来,暗算前还告知了?你师父之所以死,那只是他修为不济,避不开火铳!而且人也太蠢。”
阿芷登时哑语,隐约觉得他说的不错,但又似乎有什么不对,想要反驳又不知怎么反驳,道:“这……你……你……如果你没用连子铳,我师父怎么会打你不过!”
端木欧鹏“哈”的一声笑,摇摇头道:“小屁孩什么也不懂,就你师父……哼哼!”
阿芷道:“就我师父怎么样?”端木欧鹏忽地看向左边一排树,道:“你看看我这招!”右手凭空拍出,只听“嘭嘭嘭”几声响,最近一棵大树向后倒下,随即后面一棵大树也跟着倒下,其后又倒下一棵……
李凤歌目瞪口呆,走过去数了数,竟有十三棵大树拦腰折断了。端木欧鹏道:“你看,你师父你挡得下我这追阳拳吗?”
阿芷又惊又讶,心中知道师父也不能一掌击断十多棵大树,但口中却不肯承认。
端木欧鹏见她目瞪口呆,大为得意,道:“我无须吹牛,若是你师父和我面对面来上一掌,他要是能接得住,我登即对他下跪磕头!”
阿芷仍不服气,道:“是吗……”端木欧鹏看向李凤歌,道:“小破孩,看到我这掌了吧?想不想知道这掌的奥妙?”
李凤歌道:“这有什么奥妙吗?对了,你不是说追阳拳吗?怎么是掌了?”
端木欧鹏笑道:“你看出来了,很好很好,这正是这套追阳拳的一个奥妙。这追阳拳本为拳法,但因其中妙理千般,化拳为掌、化掌为指、为指为剑,千般推覆而下,拳中有掌、掌中有指、指中有剑。节节相追,如同追阳。你瞧我打出一掌,推倒了十三棵树,只道我打出一掌,其实我已打了一掌却含了数拳数指。”
李凤歌道:“原来如此。”端木欧鹏看向阿芷,一对眼珠子在她身上不断转着。
阿芷被他看得害怕,躲到李凤歌身后。端木欧鹏道:“小妞儿,你看我受伤,还以为是你那废物师父打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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