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怕端木欧鹏吓坏了老人家,走过去扶住了老头,大声道:“老爷爷,我们是从山下来的,能送点水给我们喝吗?”老头这会听清了,大比手势,道:“能,能。”阿芷微微一笑,道:“谢谢老爷爷了。”
老头躬着身子在灶上拿了个大水壶,取了三个碗,倒了三杯水。端木欧鹏早渴得喉头冒烟,拿过手便喝干了,又要了一碗。
李凤歌与阿芷也接过水喝了,只觉水温正好,甘甜如泉。端木欧鹏又道:“再让这老头做些吃的来!”
阿芷见这老头老眼昏花,耳背腰驼,行动已是不便。便道:“咱们喝了水就够了吧,去山上摘些野果来吃就行。”端木欧鹏道:“小妮子懂什么?叫他做些东西来吃,否则哪有力气带着你们走?”
这时,门外走出一个人,道:“有客人来了吗?”声音绻慵绵绵。李凤歌回头去看,不禁大感惊艳。来的却是个妙龄女子,细眉凤眼、樱唇琼鼻。穿着一身红色长裙,长发垂至臀部。周身系了十来个银铃,行动丁丁当当作响。这女子看上去只有十七、岁,只比阿芷大了些。
阿芷心道:“这姊姊长得真美。”上前道:“姊姊,我们是山下来的,想讨了两碗水喝。”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三人一会,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尽管喝吧,水是从山上来的,可甜得很。”阿芷道:“喝够了。”端木欧鹏道:“小姑娘,你们有什么东西吗?做些来吃,等会把钱付给你。”
那女子道:“吃点饭又算什么,你们从山下到这应该很累了吧?如果不嫌弃粗茶淡饭,我去做些给你们吃。”李凤歌道:“有吃的就行,谢谢了。”那女子微微一笑,走入房间,把那老头扶到后面一张床上,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什么。应该是本地方言。
女子扶老人进去后又出来,道:“你们先坐着,我去采些野菜来。”阿芷忙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有些米饭吃就行了。”女子笑道:“没事。”走了出去。李凤歌三人在房间中找了三张椅子坐下。这土房十分窄小,三人坐下后就没什么位置了。
端木欧鹏走到后面看去,也是这样一间房间,那老头正坐在一张床上不知编着什么东西。
三人坐了一会,那女子便走了回来,身边跟了一个更小的女孩子,约莫、九岁,双眼圆溜溜,十分可爱。女子笑道:“这是我侄女,叫阿幼朵。”阿芷道:“那姊姊叫什么?”
女子笑道:“我叫春艳,你们呢?”三人各报了姓名。春艳提了一篮子野菜到后面小溪洗了。
阿芷将那小姑娘阿幼朵抱在手上,嘻嘻咭咭地逗着她玩。问道:“小姑娘,你们是什么人?”
阿幼朵道:“我们是苗人。”阿芷道:“原来如此,我是汉人。”又问了一些问题,知道这是个山上的一个小村落,村里大多数是苗族人。
不消多久,春艳便走了回来,笑道:“在后面山溪洗菜,正好遇见了阿福,送了一些田蟹,正好拿来招待客人。”阿芷过意不去,连连称谢。春艳到了灶前,道:“哎呀!这屋子太小了,要不我们到外面去吃吧。”
阿芷道:“好啊。”三人便先移了出去。此时已经入夜,门前两棵大树摇动着影子,村落中有村人提着灯走来走去。春艳抬了张桌子出去,做了几盘菜送了出来。端木欧鹏见桌上摆了三盘叫不出名的青菜,又有一盘螃蟹、一盘茴香豆炒肉、一盘竹笋炒肉、一大碗菜汤。
春艳又端了三碗饭,三双筷子出来,笑道:“今夜真是清快,在这外面吃饭最好。”
李凤歌道:“是啊,这山里真凉爽,就是蚊虫多了些。”春艳咯咯咯笑道:“那是自然了。”
这时走来一名身穿蓝衣的男子,对着春艳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什么。春艳看向那男子,又说了一大通听不懂的话。
那男子看向李凤歌等人,笑道:“原来是有客人啊!”李凤歌见这男子二十多岁模样,说话带了口音,远不及春艳标准。
阿芷微笑点头,道:“嗯。”春艳道:“这是腾陆强,我的邻居呢!”放下饭筷后,抱了阿幼朵走了进去,似乎不陪客。
阿芷道:“姊姊你怎么不吃呢?”春艳道:“你们吃就行啦,我吃饱了。”
阿芷道:“这……那老爷爷呢?”春艳道:“他年纪大了,吃不了这些东西。”
端木欧鹏忽地冷笑一声。春艳道:“这是笑什么?”端木欧鹏道:“你不敢吃,莫不是这饭菜中下了毒。”春艳道:“什么?哪有什么毒啊!”走了出来。
端木欧鹏嘿嘿冷笑,道:“就是毒死我们的毒药啊!”春艳颤声道:“我毒你们干什么?再说啦,我哪会下什么毒?”腾陆强在旁边站着,听得眉毛一皱,道:“春艳好心好意请你们吃饭,你们怎么乱说话。”
阿芷道:“没……我……”端木欧鹏紧紧盯着春艳,道:“那你自己为什么不敢吃?如果不是下了毒,嘿嘿!”
春艳脸色极不好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这时,那阿幼朵小姑娘从屋子中跑了出来,趴到桌上去,哼了一声道:“你们别污陷我们,我吃给你看!”拿了筷子在每样菜上面夹了一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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