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歌未及得反应,关少流已擒住阿芷,右手一划,一把长剑挂在阿芷脖颈上。
阿芷脸上发白,双手抓住关少流左手。她被关少流掐紧脖颈,差点喘不过气来,说话声断断续续,道:“关……关前辈……你这是为何?”
关少流淡然而笑,仍似一个温文儒雅的书生,仿佛手上拿的不是剑,而是一本书。道:“放心,你是小辈,我不会伤害你的。”
李凤歌道:“你要干嘛?她师父不是和你是旧交吗?”阿芷道:“关……关前辈……我师父和你情深……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关少流嘿嘿直笑,道:“你那个师父吗?十多年前和他打过一架,确实情深得很啊!”他平平淡淡说出,但语气中再没有先前平和亲切,反而含着浓浓仇意。
阿芷顿时明白了七分,道:“你……你骗我……你和我师……师父不是故交……”关少流道:“我本好心好意请你们到藏区玩一玩,既然你们不要……嘿嘿!”
李凤歌抢近前两步,道:“你快放了她,我们答应跟你去!”关少流带着阿芷后退两步,道:“你再走近一步试试看?我这的毒虽然不一定能毒死你,但毒死这小姑娘还是易如反掌的!五毒宗的毒更不像水仙教那样藏一手露一手,假惺惺地留着解药救人。”
李凤歌一怔,道:“你怎么知道?你也在?”只见关少流淡淡一笑,神色似些忌惮,却不说话。心里顿时明白:关少流先前一定也藏在原地,把前前后后都看了,见我不怕水仙教毒虫,又擒了春艳,这才如此忌惮我。
阿芷道:“你想干……什么?”关少流放松左手,看向李凤歌,笑道:“你想救她吗?”
李凤歌道:“想,你说要怎样才放过她?”关少流道:“这个也容易,给你。”右手一掷,一根长绳落在李凤歌身前。
关少流道:“把绳子捡起来,把自己捆了。”李凤歌不禁好笑,道:“我自己捆了?我自己要怎么捆?”
关少流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我虽然说了不伤害小辈,但下几种小毒也不算伤害吧?”
李凤歌弯腰想捡起绳子,心中忽道:“不对,我就算要捆了自己也定然不会捆紧,关少流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为什么他还要让我捆了自己呢?难道是这根绳子有问题?”低头看这绳子,只见绳子也不粗,只是上面多了些细毛。
关少流道:“你迟疑什么?快捆了自己!”李凤歌沉默半晌,道:“关先生,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愿不愿说?”
关少流道:“什么问题?”李凤歌沉默不语,心中飞转着想着对策:这绳子肯定有问题,如果我真的用这绳子就会落入他手上,那时生死难定,更别想救阿芷了,只是要怎么让他放下阿芷呢……
关少流道:“你别拖延时间!这里上上下下都是水仙教和五毒宗的人,拖延得再久也没用!”李凤歌道:“我想问你,为什么我不怕你们的毒虫?”
关少流嘿嘿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捆不捆了自己?不捆她就没命了!”长剑逼紧了一分,只听阿芷一声惊叫,剑刃已经稍稍划破她的皮肤了。
李凤歌急忙道:“好好!我捆,我捆。”伸手要去拿那根绳子,又停止不动,心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关少流道:“我再给你三声时间,三声中你若不捆了自己这姑娘就没命了,三!二……”这时,阿芷叫道:“别想威胁他!”竟往剑刃上撞去。
关少流大惊,他本不想杀了阿芷,哪想到她自己要往剑刃上凑,握剑的手向前一递,长剑登即离手脱出。险而让阿芷撞上剑刃。
李凤歌怒喝一声,猛然纵身向前,右手一颗石子射出。此时危急万分,生死须臾,只当有一刻疏忽停顿便失去了机会。他一身之眼力、手力、耳力都在这一石上,一石发出,准无可差。
只听关少流“啊”的一声,右手按住额头,额头上已流下一大滩鲜血。也是距离太长,李凤歌又不会运转真气,这一石射去后力道渐小,只伤了关少流额头,但听他一声惨叫,可见也是伤得不轻。
李凤歌手上又是几石发出,这几石去势大缓,已不如之前一石,两石射到关少流身后去,两石擦着关少流射开了,还好有一石正射中关少流小腿。
关少流一声闷哼,挟住阿芷向后纵开。李凤歌疾追不止,本来关少流挟住阿芷与李凤歌面对面,李凤歌犹恐伤了阿芷。此时他只顾向前逃开,把后背空了起来。李凤歌不再顾虑,随便抄起一大把石子便射了过去。
关少流轻功极好,一纵之间便过了五、六丈,李凤歌弯腰捡石,再起身掷石,实在来不及,再加上石头准度变差,更难射中。忽然灵机一动,右脚蹬去,踢出一片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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