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动荡之下心跳声猛烈了些,所幸棺外之人并没有查觉。
听得徐荣嘶声道:“真的找到了?很好,很好!这件事托到你手上我就是放心。”虽然声音竭力装成沙哑尖锐,但莫凌雪此时认真细听,的确能分辨出这个声音正是徐荣的。他心里大奇:徐荣要找什么东西?来的人又是谁?
又听来的那人说道:“徐师兄,东西好不容易才让我找到了。你也找到那件东西了吗?”莫凌雪一听到这个声音,心头猛地一跳,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声音好生熟悉!竟是死去的霍连城的!为什么霍连城还活着?他不是被丁求安切成碎片吃掉了吗?何以死人会复活?何以徐荣会认识他?霍连城叫徐荣徐师兄,难道徐荣也是飘渺采天宗的人?可如果是这样,可如果是这样,徐荣先前为什么不认识丁求安?他们是师兄弟,就算看不见面目难道还认不出彼此的身法武功吗?
他越想越是疑窦丛生,眼前似乎有一团团迷雾,令他捉摸不透。
只听徐荣道:“你自己瞧,这不是吗?”呛啷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被丢到地上。
霍连城笑道:“徐师兄既然找到了那自是再好不过!此次东西集全,那件事若要实施便不太困难了。”
徐荣哈哈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之情。
莫凌雪自思:他们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霍连城又道:“徐师兄,司幽杵果然在炼尸老祖金棺中,那炼尸老祖呢?”
徐荣道:“炼尸老祖自然还在司幽冢中,霍师弟,眼前东西均已集全,那么只等大师兄消息了。这当口却切切不能大意!”
霍连城应道:“正是!”
徐荣忽然长叹了口气,问道:“你可知我教原来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取采天二字?”
霍连城一凛,正色道:“我们飘渺采天宗原系武夷山采禾教,创教始祖薛采从老子那一句‘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之中悟出神功,以己为盛水之器、盛川之渊,广纳天地百宗气息,成就登顶修为,创下采禾教,广收天下弟子。”
徐荣语气一冷,道:“不错!你记得很清楚!那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后来要改采禾为采天?”
霍连城道:“当时薛采始祖修为既高,道行也强,天下之间堪无敌手。他在之时修行界无人敢冒犯采禾教,但在他羽化归去之后……这些平时畏畏缩缩的无耻鼠辈却一个个欺上门来……”
莫凌雪听到这儿,心中雪亮:徐荣那天在祝家之中也提过这些,原来他本人便是采天宗弟子,无怪知道得那么多。什么年少时拜过名师,学过一点道术,哼哼!全是骗人的!可他又是抱着什么目的潜入祝家的?难道是为了鲛人灯?霏霏身为他的弟子,也不知道知不知情。”
又听徐荣道:“不错!初时来的都是一群鼠辈,采禾教中不乏高手,也不惧怕。后来湘西赶尸派眼红我宗的驱尸之术,密谋颠覆我采禾宗。哼!可叹,可恨!若非当时采禾教出了个叛徒盗走薛采始祖留下的鲛人母灯,烧毁数十口崖墓,连累我教十数名高手被赶尸派戕杀屠戮,后来怎么会……怎么会……”语气之中似有莫大的愤懑之情。
他顿了一顿,继道:“好在后来采禾教前辈们总算找到那叛徒,将之挖心掏肺,抽髓放血,风干吊在山前,以警示告知下面弟子背叛采禾教的下场!”最后一句说得十分严厉。
莫凌雪心头一跳,自思:这么残忍的手段,莫怪培养出一群歹毒凶恶的弟子。
霍连城叹了一口气。徐荣又道:“哼!之后正一、全真等教屡屡犯我境内,当时掌教教主退入深山,改禾为天,才得到这数十年的安平时间。没想到……没想到出了一个叛徒还不够,还出了个许思福,许思福之事才过去几年?又出来个丁求安,哼哼!这些人是本教的叛徒,总有一天也要让他们尝试挖心掏肺,抽髓放血的痛苦!”
霍连城颤声道:“是……”
徐荣冷笑道:“这些年来大师兄一直在找鲛人灯,谋求这件大事。直至今日终于寻全了,不管是你,或是邱承重,均要全力去做!不容一丝疏忽!”
莫凌雪心想:你们手段残忍,对待弟子显然也不太好,嘿嘿,个个心存畏惧,担忧灭亡之日,这种教派岂能会好!”
徐荣长吁了口气:“这口金棺里面有大玄机,你既然找回那件物事,便和我去见大师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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