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小,我的神谕能挡下来吗?
还是说,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的手段都是无用呢?
如火烈阳,喷薄而出,火光后一个独臂男子,发丝飞舞,执剑闯入,千钧一发间撞开江风。
大哥来了。
此时的大哥,一袭黑衣如墨,剑染橙黄,平素淡漠的脸此时带着一丝凌厉,恰似原始时代杀人无形的剑客。
“无智的怪物,”大哥挥剑,不消一秒,落在怪物身后,一道火光姗姗来迟,半空中流星似的坠落,拉出笔直红线,从头颅的正中央贯穿而下,兀地消散无形,“一剑足矣。”
从上至下,熊熊火焰如遇热油,顷刻将硕大怪物付之一炬。
江风哑了声,慢慢在墙角坐下。
充斥在房间里的上千灵体同样被火焰灼烧着,或有悲鸣,或显解脱,或在哀嚎,渐渐消散世间,重归混沌。
江风看见,那怪物体内,走出个白白净净、发齐牙白的小伙子,向上,向前,朝着火焰。
某一刻,神灵眷顾,从此不复凡人,从此不见天日,从此深堕于暗,从此永恒孤独。
这就是力量的代价啊。
他光着身子,颤抖着高举双手,两排泪垂下,脸上笑得癫狂:“太阳啊,多么美好的太阳啊。”
然后,消散在火焰中。
“可悲的怪物,”杨明淡漠地瞟了一眼,“死有余辜。”
江风低着头,手垂在膝盖上,一言不发。
“不说点什么吗,嗯?”杨明藏起流星剑,走到江风身边,然后拍拍他的脸,“哦,原来昏过去了。伤得可真重。”
十分钟内,除了江风杨明,又赶来五位警署督察,迅速封锁现场,对地下室内的物品一一清点整理。
“啧,这么多灵符,倒还是个多才多艺的家伙。”染着黄发,叼着烟头,唯一不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啧啧赞叹。
“屏蔽仪在这里。”女督察素手在半空中无形一握,墙壁碎裂,凉风拂动,卷下拳头大小的金属箱子。
“弱秋,你还总是对这个敏感啊,诶,别别,苏督察,是苏督察。”黄发男人刚一开口,便被苏弱秋揪住耳朵,反向旋转一百十度,连连讨饶。
“都下来看看吧。”副署长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我在上京五年多,还真没见过口味如此清新脱俗的罪犯。”黄发男人远远看见挂着的一截人腿,又开启吐槽模式,走近了,注意到瘦小青年把鼻子凑在一块块人肉间,“不是,阿伦你也好这口?”
“李一,你给我严肃点,这是命案现场!”老钟右眼一道刀疤,显然是瞎了一只,呵斥道,“把烟掐了。”
“是。”黄发男人李一有气无力地拉长声音,烟头按在裤腿上。
“阿伦天生嗅觉敏感,他是在工作。”白发苍苍的副署长转过头,向李一解释。
“这边三个人,都是前天的。左边这里应该是分属五个受害人,再里头的尸块,有些时间了,我闻不清楚,还是找特执局鉴定吧。”瘦弱青年阿伦慢慢远离尸块,神情有些古怪,“不过……”
“怎么了?”老钟最是急切,开口问。
“这些人身上大多混杂着星兽、灵核矿还有苦荆草的味道。单独一项或许是巧合,但三者合一的话,”阿伦望向众人,“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不是议会公民,是弃者。”
“至少三千。”苏弱水放下手中的鬼石。
“一个双二流,能杀这么多人才暴露,这可能吗?”黄发男人李一一脸疑惑。
“十年不遇的大案啊,”副署长长叹,“要起浪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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