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对一切心知肚明,却装聋作哑不闻不问,难道她就不怕叶元洲冲动之余闹出丑闻来吗?
或者,在薛氏的心里,只有儿子叶元洲,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庶女根本不值一提吧!
叶清兰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一抹冷意。
原主只是个没成年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知被吓成什么样子,竟懦弱的选择了轻生。现在换成了是她,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击垮。
叶承礼对唯一的儿子期望甚高,闲谈几句过后,便考起了叶元洲的学业功课。叶元洲挺直了身子,对答如流,声音清晰明朗。
叶承礼心里满意,面上却是淡淡的:“嗯,还算不错。”
叶元洲早已习惯了父亲的严厉,闻言并不沮丧,只笑了笑便站到了一边。薛氏也觉得面上有光,眼里有了笑意。
叶承礼又看向薛玉树:“玉树,你过来。”
薛玉树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苦着脸走上前。叶承礼随意问几个问题,他磕磕巴巴的说了半天也没说中答案。
眼看着叶承礼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薛玉树心里愈发没了底气,可怜巴巴的看了薛氏一眼。
薛氏暗恨侄儿不争气,却也只能委婉的笑着为他求情:“老爷,玉树前几日身子不适,耽搁了不少学业。这次暂且放过他,下次再考他好了。”
叶承礼略有些不悦的看了薛玉树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
薛玉树逃过一劫,后背早已是一身冷汗。
叶清兰暗暗好笑,看来这位薛表哥就是个满肚子草的绣花枕头。叶承礼未必不知道薛氏在包庇侄儿,可他毕竟只是姑父,总不能像教训自己儿子一般训斥薛玉树吧!
门外忽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厚厚的帘子撩起又落下,一个少女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个少女年约十三,肤色白皙,眼角生了一颗小小的痣,柳眉修长入鬓,容貌生的不算顶美,眉宇间却有一股倨傲之气。
这个,自然就是二小姐叶清芙了。
薛氏见了叶清芙,脸上的线条顿时柔和了起来,口中却嗔怪道:“芙儿,你今日可又来的迟了。下次再赖床不起,我可饶不了你。”
这话显然是说给叶承礼听的。
叶承礼果然没有再出言责怪,只是脸上没了笑意。
叶清芙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怕叶承礼板着脸孔,委委屈屈的站到了一旁,恰巧和叶清兰并肩站在一起。
叶清兰冲叶清芙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善意。只可惜,叶清芙丝毫不领情,撇撇嘴便将头扭到了一边。
真是不讨人喜欢。
叶清兰懒得再多看她一眼。这一家子人口倒不算复杂,小心应付应该不会出岔子。就是不知道京城那边又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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